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滞，桌上的谈话声逐渐成为背景音，他低头，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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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的目光总是不自觉飘向身侧女孩，哪怕他刻意掩饰，那种难以自控的关注，还是被孟钰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心微微一紧。

这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年少时，安欣也曾这样看过她，里头藏着灼热的温度。

可如今......孟钰垂下眼睫，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泛凉。

彼时，杨健正低头喝着鱼翅羹，忽然，

他身形一僵，手里舀汤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错觉？

杨健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径直看向左侧。

然而，女孩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羽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剪影，神情专注地舀起一口鱼翅羹，缓缓含入唇间，纯真得仿佛不谙世事。

......

杨健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掌心的勺子都险些滑落，......

空气骤然变得稠密，谈话声像是隔了一层雾，嗡嗡作响，他不敢朝左，更不敢看孟钰，只能绷紧后背，紧紧扣着桌沿。

可那双调皮的玉足，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

她的动作越来越肆意，

杨健的理智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炙烤，疯狂般拉扯着，细密的汗珠浮上额角。

他想要伸手阻止她，可又怕被孟钰察觉，只能竭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如同拉至极限的弓弦。

而黄瑶依旧端坐在那儿，一派乖巧天真，眼角的娇媚，落入男人眼中，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杨健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试图稳住气息，连骨节都泛着白，

......

女孩优雅地拿起餐巾，轻擦了擦嘴角，面颊染着餍足的红晕。

杨健呼吸凌乱，心跳快得像要跃出胸膛，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

偏偏孟钰就在他身边，她察觉到他的异样，微微蹙眉：

“你怎么了？”

“......没什么，喝得有点上头了。”

杨健低哑着声音，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试图用酒精掩盖翻涌的羞耻与狼狈。

孟钰无奈道：“知道上头了还喝，快别喝了。”

杨健丝毫没有以往被孟钰关切的欣喜，只讪讪应着，视线却不可控般落在左侧女孩身上。

女孩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抬起眼，樱唇翘起的弧度乖巧又无害，像个小天使。

不是的，杨健忖着，她才不是什么天使，她是诱人堕落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