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退出行动。”

女孩怔怔地抬起头。

“你想达成的事，我会尽力替你办到。”

黄瑶静静地凝望着他，忽然笑了，带着恶意，在唇角绽开，仿若一朵盛放于夜色的罂粟。

“安叔叔这是嫌我脏吗？”

然而，安欣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深沉冷静，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是的，我不能毁了一个女孩。”

女孩愣了瞬，随即解开安全带，搭上车门把手，安欣下意识反锁车门，同时抓住那柔荑：

“你去哪儿？”

她回眸，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眉目在昏黄的路灯下，映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去找杨健啊，”语气轻巧得仿佛在说今晚要吃什么，“你不想见我，自然有人想见。”

安欣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仿佛听到了某根弦在心底断裂的声音：

“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没有羞耻心！”

黄瑶疼得皱起眉，却没有挣扎：

“反正没人教过我。”

这句话像一盆彻骨的冷水，从安欣头顶浇下，霎时浇熄了他所有怒火，猛地松开手。

女孩的细腕浮现一道红痕，在白皙无瑕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压得透不过气，

“对不起。”

安欣的声音极轻，却前所未有的沉重，

某种共识在静默中达成，他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将她送回了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女孩的身影彻底消散在黑暗里，安欣仍未能回神，

他怔怔地抬起右手，放到鼻尖，嗅了嗅。

少女的气息还残留在掌心，甜美的，温软的，疼痛的，烙在他的掌心、皮肤、骨血里。

蓦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幽幽的蓝光映在他微蹙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