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撑船,小姐垂钓。
实际却大不相同了。
曾经性子跳脱烂漫的小姐变得文静起来,圆脸也变成了瓜子脸。
而那爱喝酒病恹恹的老仆却是眼含神光,咧嘴一笑,不见满口豁牙。
诸多医书皆说:“夫齿者,骨之余,肾之标也。”
老赵这岁数,就李且来小一轮不到,可谓纯阳老童,阳气十足。
肾气自然不缺,透骨图又早早大成,如今一口豁牙都重长出来了,现在是吃嘛嘛香。
尤爱吃剔骨肉。
本来是诚心去杨元魁面前炫耀的,他那一口老牙,可不牢固了。
结果却发现杨元魁也能吃肉,爱吃肉。
尤其是那种带血丝的白斩鸡,或者干脆不加烹饪的鱼脍。
老赵有些烦闷,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个家,该他操心的地方真多啊。
湖面之上,风平浪静,杨宝丹握着斑竹鱼竿,不声不响许久。
身边竹篓空空荡荡,钓艺不佳,没有任何渔获。
杨宝丹其实没多想着钓大鱼,只是有些幻想,能不能再钓出个心心念念的个人来。
老赵却是看得抓耳挠腮,他本来是想带着这丫头寻开心来的,结果若是一无所获,情志更加沉郁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老赵决定还是老办法,便对杨宝丹说道:“小姐,我馋酒了,去岸边买一壶?”
杨宝丹撇了撇嘴,说道:“那你可得机灵点儿,给我挂鱼的时候,草标记得摘干净。”
老赵尴尬一笑。
感慨是娃娃大了,不好糊弄了。
于是乎直接一跺脚,稳稳当当漂浮湖面之上的小舟依旧毫无动摇。
湖底却传来隐约雷鸣。
不过片刻,各种鱼虾纷纷翻起白肚,横漂水面。
老赵宠溺道:“快捞吧,捞起,捞起,风生水起。”
杨宝丹放眼望去,笑道:“这得吃几天的鱼宴啊?”
老赵说道:“只是震晕了而已,你看着挑拣,那条一人高的螺蛳青就不错,我给你做证,说你钓的。”
杨宝丹摇头,轻声道:“谁信呐?”
老赵只是扬扬拳头,反问道:“谁敢不信?”
杨宝丹便伸手指道:“就那条鲌鱼吧,小半人长,说我钓的,还勉强可信些。”
老赵连连点头,开始摇橹。
两人取了“钓”起的鲌鱼,就移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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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宝丹骑马,老赵牵马,将鲌鱼挂在马背上,在贺县中好生游街一番。
杨府。
大门敞开,似有客至。
这很正常,杨府现今这声名,大过年的,哪天没有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