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转身，挑眉看她：“怎么突然感慨这个？”

千姬咬了咬下唇，指尖的火焰明灭不定：“方才见你轻易灭杀蟒群，又以精神力震碎鬼见死的识海，这样的力量，难道还不算天下第一？”

叶空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残月：“奥丁神主的精神力，比我更强大。”

“可是……”千姬面露疑惑，“今天你不是重伤了他？”

“那是我借了蓄力戒与灵石的力量。”叶空指尖轻轻敲了敲眉心的灵石，“若仅凭我自身，连他的防护罩都破不了。”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漆黑的山脉，“外力也是力量的一种，但他自恃神主身份，不屑于借助外物，这便是他的弱点。”

千姬皱眉，火焰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枚小小的火莲：“主人，明日之战，要不要……多些助力？他若识破你的手段，恐怕会有所防备。”

叶空摇头，衣摆被山风掀起，露出手上泛着微光的蓄力戒：“不必。外力既入我身，便是我的力量，何况……”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之后，他怕是连露面的勇气都没有了。”

千姬望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忽然想起方才他吞噬力量时的模样。

他金芒笼罩的身躯如同一尊魔神，却在转头看她时，眼底的杀意化作了温柔的涟漪。

“是的，主人。”她微笑点头，指尖的火莲悄然熄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风中。

夜风中突然泛起一阵异样的灵力波动。

叶空与千姬脚下的金色葫芦竟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嗡鸣声如洪钟大吕，震得四周枯叶纷纷扬起。

千姬险些站立不稳，伸手扶住叶空的肩膀：“主人！这葫芦怎么……”

她话音未落，金葫芦顶端骤然迸发出一道璀璨的银白色光触，如活物般精准地射向叶空左手的纳戒。

光触如同灵巧的灵蛇，穿透纳戒表面的禁制，径直探入内部空间。

藏于其中的黑色葫芦仿若感受到天敌降临，表面暗红纹路疯狂扭曲，发出阵阵尖锐的嗡鸣。

与此同时，金葫芦震颤得愈发剧烈，周身金芒暴涨数倍，光芒中隐约浮现出古老的符文，像是在兴奋地欢呼。

而黑葫芦则不断释放出浓郁的黑雾，符文间渗出丝丝缕缕的幽光，如同恐惧的呜咽。

千姬望着这诡异的一幕，柳眉紧蹙：“主人，它怎么像是感应到你纳戒里有什么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