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顿时面如死灰,哆哆嗦嗦道:
“卷宗……卷宗已经被何大人下令销毁了。”
陈昭怒了,冷眼直视着那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书吏,道:
“你方才的意思是说上任判官下令销毁的卷宗?”
书吏闻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连连点头,道:
“是……是的,大人。此事涉及曹家,何大人权衡再三,便……便下令销毁了。”
陈昭闻言,怒极反笑,道:
“人命关天,岂能如此儿戏?就因为涉及曹家,销毁卷宗?大理寺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得销毁卷宗,违令者犯法,他难道不知道吗?”
书吏低着头,不敢与陈昭对视,嘴里嘟囔着道:
“不过一个区区贱民之女儿而已,又……又何必……”
话音未落,一旁的严映雪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美目圆睁,挥手便要朝那书吏打去。
书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陈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严映雪的手腕,沉声道:
“雪儿,此事与他无关,莫要冲动。”
严映雪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指着书吏怒斥道:
“大人,我看那秀女分明就是被强暴,然后弃尸河中,来一个死无对证!这等恶行,岂能姑息?”
陈昭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抹寒芒,道:
“你所说不错,此事大概率如此。”
他转头看向书吏,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衙门里当的是什么差?”
书吏闻言,连忙抬起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回……回大人,小的名叫赵有德,是……是衙门里的小吏,负责……负责一些杂务。”
“赵有德?你还有德性?”
陈昭冷哼道。
严映雪气得柳眉倒竖,道:
“大人,这个案子,曹家的人有重大嫌疑!”
赵有德苦笑道:
“何大人说此事涉及曹家,让小的们不要多管闲事……”
“好一个不要多管闲事!那可是条人命!”
严映雪再也忍不住,一脚踢翻旁边的木凳。
赵有德吓得连连磕头,道:
“大人明鉴啊!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上头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
陈昭负手踱步到窗前,突然转身问道:
“死者尸首现在何处?”
“这个……”
赵有德苦笑道。
“还不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