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我自己有,”姜云飞毫不示弱,“肖潜,敢与我再打一场吗?”
肖潜眼睛微眯:“你如今半废之躯,我也不欺你,我将修为压至与你同境,一样也能杀你!”
姜云飞呵呵冷笑:“用不着!”
说罢冷脸往口中塞了一枚丹药,气息骤然拔高,竟然在转瞬间又恢复至巅峰战力,瞳孔迅速化为血色,长发无风自舞,咧嘴一笑白牙森森,五指一握,一柄长戟出现在手中,朝肖潜爆冲而去,狂喝一声:“来!”
肖潜神色不动,身形一闪,迎上前去,挥臂举拳,重重砸向姜云飞!
肉身铁拳与金属长戟相击,寸毫不让,两张同样冰冷的脸,四目之间杀机四散。
听雪城主并没有制止这一场交锋,只和丹阳子站在一块,负手围观,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经隐隐窥见气运的痕迹,对这两人的特殊之处也已经看得分明,是以不做插手,静静围观。
姜婵仰头,看向空中激烈的战况,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说,姜云飞这种短时间内快速满血的方法,在之前的逃跑中他用过一次,是某种特殊的丹药,可以让他在受伤的情况下快速恢复巅峰状态,类似暴血丹之类的搏命底牌,用过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极其伤身。
姜云飞此时使用这种丹药,到底是气运之子之间的宿命之争?还是之前互相厮杀遗留下来仇怨?她不是很清楚,但也清晰的知道,此时她不能插手两人之间的战斗,这是大世之争,也是仇怨互搏,更是尊严之战。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介入,对他们二人都是一种极大的不公。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等待。
道理都懂,可是情感又无法以绝对理性去控制,她不想让姜云飞死,但更不愿意见肖潜受伤,纠结得脑筋打结,最后只能轻轻的叹一声。
因为小胖占据了姜婵肩膀上的位置,玉鼎懒得和它争,并顺理成章的爬上姜婵的头顶,对着二人的争斗一番指点江山。
只是这厮嘴里没啥好话,气运之子的宿命之争,硬是让它解说成一场为了争夺她的狗血言情剧,还讲得绘声绘色,令姜婵一阵耳朵抽筋面部扭曲眼皮狂跳的同时,对它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听来那么多狗血奇葩故事感到十二万分的好奇。
不过——玉鼎的说法倒是让她有了一种很吊诡的猜测。
姜云飞这么玩命,会不会真的和她有关?毕竟这人性格极度偏激,到手的东西打死也不松手,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缺爱又愧疚的可怜样来看,估摸着又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因为看到肖潜来了,怕她跟着走了把他一个人留下,在他古怪的脑回路里,估计会认为,肖潜要是死了,她就不会走了,就会留下来陪着他了……
姜婵越想越觉得吊诡,想得自己都觉得奇葩,但是又再联想一下,发现,还真特娘有这种可能!
一念及此,姜婵默默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神经质的病娇,好恐怖,想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