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罕见地没有抬杠。
“好吧,今天谁要是不听指挥,谁是鼻涕虫。”
“你才是。”
“闭嘴,哈利。”
“你先闭嘴,德拉科。”
阿曼塔头疼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好不吵。”
两人这才齐声说道:“明白!”
然后三道身影冲天而起,在日晖下划出干净利落的轨迹。
*
夜色很深,尤利乌斯穿过校图书馆西侧的门廊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脚步落地比猫更轻。
他披着黑色长袍,指尖摩挲着藏在袖口的水晶瓶,薄唇轻轻勾起,像是在回味某种得逞的愉悦。
今天,魁地奇球场上的训练他没去。他不需要。
那不是他应战的方式。
他站在高塔尽头的石栏边,看见阿曼塔、哈利、德拉科三道身影在空中翻飞,配合还不够成熟,却有种近乎固执的坚持。
“……愚蠢又浪漫。”他喃喃,眼底掠过一抹波动。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那道浅金色头发的身影上,久久不动。
微风吹起他宽大的袍摆,像是替他在低声诉说。他一直在算计,她也一定知道他不可信,但她还是那晚把名字写在羊皮纸上,递给了他。
她愿意赌——他就会赢。
但这一次,他不是为了火焰杯的荣耀。他是为了真正重要的东西。
尤利乌斯转身,从内袍里取出一本封皮早已模糊的古书,书页边缘爬满了暗红色符号。他轻声念出一段咒文,手掌在石台上一抹——一块砖石“啪”地一声弹起,露出一个灰白色的鸦骨盒子。
他从中取出两样东西:
一枚银质徽章——冈特家族的古徽。
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中心是一块用人血画出的图腾。
“复活仪式,需要‘三人契印’。”他翻开古书的一页,指腹扫过记载的仪式步骤,“‘父之骨,仆之肉,仇之血’……”
他低低笑了,嗓音像某种阴云下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