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

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感慨，甚至男子还从其中听出了一丝与有荣焉的意味，

“老东西这是当年被打服了？”

…………

逐渐隐去的七彩虹绛内，

蛊行师此刻恢复了人身，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勉强站立；

而对面，

释然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瓷器裂纹，似乎此刻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来

紧闭双目，气息全无，一股一股金色血液不断从裂纹中渗透而出，清香扑鼻。

“小释然，你强的很出乎老夫预料，四境之上，五境之下，老夫愿将你与李二郎并列，可称当世最强，咳咳，咳咳~”

鲜血顺着捂着嘴的手缝中流出，满头白发的蛊行师气喘吁吁地看着释然出声赞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蛊行师神色却有些怅然若失，似乎在经过这一击后精气神全都消失了，

“呵呵，此生谁料，心在蜀地，身老梧州呢。”

似在自嘲，又似认命，

说着只见蛊行师摇了摇头，随后拖着佝偻的残破身子，迈着那宛若绑上了千斤重担的双腿，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向着释然方向挪动着步子，

“踏~踏~”

似乎过去了许久，待得终于走到那宛若碎裂瓷器的释然身前，蛊行师吃力的抬手向着释然的头顶摸去，

“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啊。”

言语间满是落寞，

“不，老头子，是我赢了！”

可就在那只颤颤巍巍的大手触碰到释然的眉心之际，只听得一道同样虚弱不已的声音突然响起，

“唰~”

蛊行师的浑身汗毛“噌”的一下直立了起来，接着锋利蛛脚下意识地从掌心中弹出，

“啪~”

下一刻只见释然眉心间那一抹宛若红宝石的红痣瞬间炸开，紧接着整个身体彻底化作了一摊琉璃碎片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