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虚掩的半敞着,以为糍粑在屋里,姑侄在说话。
秋美没有多想,力气有点大,推门进屋。
还没有开口,就打喷嚏,白色的粉末在头上飘飘洒洒,很快就成了一个白面人,包括手里的面条。
黄秋美哪里还不明白,哥几人把这游戏从小玩到大。
黄秋美关好屋门,站在堂屋屋檐下怒吼:“古卫国,你给老子滚出来。”
冬瓜练字的手一抖,站起身伸出窗外,默默缩回脑袋,把窗户悄悄关上,戴上耳罩。
“神仙打架,可不能殃及池鱼。父债子偿,自己不安全的很,容易当炮灰。”
院子里,黄秋美扯着长子的耳朵训斥,古卫国求饶,自告奋勇重做一碗手擀面给赖床的幺妹。
“妈,我是看你气色不好,给你抹点粉,白点才好看,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
你自己看你现在还有啥子看头嘛,我是为你好。”
“老子又不当妖怪,要那么白干啥子。扣你娃娃这个月的零花钱,浪费粮食要挨打,晓不晓得。”
“我们家的鸡太瘦了,我是给它们补一哈。”
幸好,两位老爷子出门溜达去了。
黄秋美伸手掐长子和面的胳膊:“你本来是想整哪个?女婿还是你幺妹?”
“妈,轻点,痛。我整哪个嘛?你的女婿飞檐走壁。”
“老子信你才怪。”
开宗祠是大事,分了工,崔聿衍和阿七等几人去县城置办。
古云墨不是被古卫国的呼喊声吵醒的,而是闻着花香味醒的。
狐疑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白色的玫瑰花顶着清晨的露珠亲吻她的脸。
古云墨:啥子时候自己的窗户下种了白玫瑰?
这一世的记忆没有。
上一世那个初中时候背阳光的男孩对她说过要给她种白玫瑰表白。
古云墨能想到的人只有崔聿衍,难道是上回他种下的?
玫瑰花,白色的玫瑰花,每一朵都很娇艳,每一朵都很漂亮,就是花骨朵都全是崔聿衍的脸。
古云墨的虚荣心膨胀,冒出很多小星星。
想起那个人就心生欢喜,算不算心悦此人?
古云墨心情美,大哥手艺实在不咋的,吃了早饭背了小背篓,寻了镰刀出门,她昨天看见折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