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心中既愤懑又绝望，他虽知晓刘家势力庞大，却没料到对方竟如此不择手段，硬生生毁掉了这次已然达成的合作。

“孙厂长，您再斟酌斟酌啊，咱们两个厂子合作前景广阔。您也见识过我们服装厂的设计理念和发展规划，只要携手共进，必定能闯出一番天地。”老张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然而，孙厂长心意已决，再次叹气道：“老张，实在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厂子几百号员工考虑。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合作吧。”言罢，便挂断了电话。

老张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久久未曾放下听筒。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他心里清楚，这个消息对百花服装厂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接下来他该如何向李厂长交代啊！

老张在床边呆坐了许久，心情犹如坠入无尽的深渊。他深知，此次合作的夭折，对百花服装厂来说，是沉重到几乎难以承受的打击。每一次希望的破灭，都让服装厂的未来愈发黯淡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老张终于缓缓起身，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踏上了返回京都的路。一路上，他满心皆是自责与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李厂长的信任，没能完成任务。

回到百花服装厂，老张径直走向李松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口，手几次抬起又放下，内心挣扎不已，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他还是鼓足勇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李松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老张推开门，低着头走进办公室，不敢直视李松的眼睛，嗫嚅着说：“李厂长，我……我没把事儿办好，涿州纺织厂那边，原本挺有希望的，可最终合作还是黄了。”

李松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老张，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老张，别自责，我知道你尽力了。刘天既然出手阻拦，这样的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老张心中愈发愧疚，眼眶微微泛红，说道：“李厂长，都怪我没本事，没能想出应对刘家压力的办法，把到手的合作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