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吁她:“赶紧做你的作业去,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么多干什么!”
玉桥接二连三因为小孩的身份被不重视,腮帮子鼓得跟河豚一样肿。
微生商笑了笑,没有说话,抱着四件套往大厅外走,丙五和其他房子的楼道都不相通,需要穿过一条深巷,然后沿着墙外生锈的安全梯往上爬,才能到达五楼的洗衣间。
客栈的保洁员陈奶奶就住在这,她前些年身体健康还能流窜各个房间去收拾,后来腿脚不便之后就常住在五楼管理这一屋子的洗衣机。
微生商晚上从学校回来之后会顺路给她从旁边的医馆带药,平日里她不怎么下楼,吃饭也一个人在五楼解决。
他正思量着什么时候在丙五和丙四之间打通楼梯,这样上下的安全更有保障,也不用兜一大个圈子去给陈奶奶送药了。
送完脏被褥,他就回了自己房间去收拾书包,打算路过寺庙给里边的厨师打荷帮忙结束,小吃一顿饭就回学校上晚自习。
只是刚到客栈前厅就被阿兰给叫住。
原因很简单。
一地湿漉漉脏兮兮的湿痕,从大门口延伸到楼梯,又从楼梯蜿蜒到更高的地方。
微生商头皮都炸了。
“把地拖了再走。”
他踌躇两秒,认命地小跑到杂物间脱出拖把,开始埋头处理这些痕迹,然后匆匆赶往寺庙,在后厨打荷结束又拼了命地冲刺往学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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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踩着点赶上晚自习,一进教室门,落汤鸡一样的造型就赢得全班的哄然作笑。
微生商没管,放下书包坐下,一捆不受束缚的笔就争先恐后地从书包缝隙里钻出,散落一地。
清脆杂乱的声音又引来不少目光。
微生商弯着腰开始捡笔,从桌子下抬起头,就看见前桌岩录顶着炯炯有神的大眼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瞧。
“我草!”一句毫无新意的问候语:“帅得小爷我哭天抢地。”
微生商掀起眼皮乜他一眼,然后又专心用纸擦着滴在桌上衣服上的各色油墨。
岩录从前边转回身趴在了他的桌上,微生商嫌弃地把自己的课本从他胳膊底下抽了出来。
“宙草,你这几天在哪里住?”
微生商头也不抬道:“阿兰家。”
“啧……”岩录颇为遗憾:“离我家这么远,你怎么又到那去了?”
“那边离寺庙近。”
召思微从微生商左边丢过来一包湿纸巾,微生商从里边抽了一张又扔了回去。
“一张够用吗?你头发不擦一擦?”召思微问他。
“不用。”水珠顺着发梢从头上地下,这些比起拖泥带水的衣服鞋子,简直不值一提。
如今他坐的地方已经积起了小片泥泞,他像个溺死的水鬼一样,哗啦啦往外渗水。
“起开。”董小夏从储物室拿来了拖把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旁边。
微生商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地上湿透了的纸壳子搬开,顿了一会儿对董小夏道:“我下晚读再拖。”
董小夏依旧面色不善:“我是卫生委员。”说罢也不等微生商反应,抬着拖把就往他脚下戳。
微生商被攻击了个措手不及,慌乱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噼里啪啦又弄出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