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惶恐不安:“田太守此言未免……”他终是割据一方,哪会被田豫三两句话就说得投降了,但他又不敢正面拒绝。
“若鲜于太守执迷不悟,我唯有出兵攻打渔阳,届时后果不堪设想,鲜于太守就别怪我不念同乡之谊了。”
鲜于辅微微一惊,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卷入战事。
“骠骑将军实力强盛,我不敢相抗,只是……我乃伯安公旧部,当初我割据渔阳,皆因公孙瓒残害伯安公,我欲为伯安公报仇,军中诸将,亦是如此。然,骠骑将军却与公孙瓒结盟,为我军中将领愤恨,只怕他们有所抵触呀!”
田豫听了,有些气恼,难道鲜于辅会连手下几个将领都管不住吗?他怒道:“此事取决于太守,若手下有将领不服,太守可……”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鲜于辅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惊惧不已。
“田太守可否宽限几日,待我仔细思虑一番,再做决定?”
“好吧,我先回一趟家,只是我得提醒鲜于太守,此事宜早不宜晚,别到时我主兵临城下,太守还犹豫不决,那就晚了。今日言尽于此,我便先告辞了。”
万一鲜于辅不答应,可能会对田豫不利。田豫面色坦然,丝毫不惧,似乎吃定了鲜于辅。
“等等……那阎校尉呢?”
“鲜于太守何必管阎校尉?难道他若不降,鲜于太守就可以与他联手,对抗我主吗?若真如此,太守不过自取灭亡而已。”
说完,田豫不再理会鲜于辅,就离开了渔阳城。
三天之后,田豫又来到了渔阳城。鲜于辅一番考虑之后,正式表示愿意归降,并向田豫上交渔阳太守印绶,又跟随田豫回到了涿城,静待陈炎的调令。
田豫自然高兴,他又立了一大功,正想着要不要一鼓作气,把阎柔也给说降了。结果他还没动身,阎柔就主动派人来见他,表示愿意归降。看来,阎柔多半已经收到消息,得知鲜于辅降了,他独木难支,也只能跟着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