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早间听到秦军调动的消息,麴义是开怀的,他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渴求着一场野战带来的鲜血。
然而,消息不断传来,更有秦军向上党调动的消息,让麴义从开怀变的迷惑,双眉皱起,陷入了沉思。
‘上党。’麴义俯下身来,打量着案几上铺开的绢布地图,眼珠子滴溜的在上党打转,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上党高险,处处设阻,非是秦军轻易能拿下的,往上党而去的那一支秦军,却是不必担心。
问题来了,秦军缘何做无谓的事情?
麴义双眼眯起,仔仔细细的盘算了起来,盘算起了今日收到的这几桩消息。
‘汾水。’
‘上党。’
‘安邑。’
刹那间,仿佛一道雷霆劈开晦暗的铅云般,麴义脑中一片清明亮堂,又有若双手探出抓住了什么东西,他大抵有了些想法和推断。
汾水的船队,赶赴上党的秦军,其中汾水的船队应当是打算断绝水道,赶赴上党的秦军实则是堵住他的归路,其实都是围追堵截他的人马。
而从安邑出发的马超所部,麴义琢磨着多半是赶赴此地,参与堵截包围他的队伍。
此地不宜久留!
一顿思索后,麴义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第二日。
麴义着令所部人马,下达了退兵的命令,他打算且战且退,退到上党,依托上党的有利地形,去同秦军交锋往来。
说退就退,只今日,就有一队人马从麴义的营寨中奔出,向着上党的方向行去,至于麴义,他作为主将,自是殿后而行,如此军中士气才不会低迷溃败。
只两日的功夫,麴义领着麾下最为精锐的先登死士千余人,踏出了空无一人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