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其事。”高干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将案几上的文书递给身旁的侍从,让侍从递给郭援以及诸将传阅。
与此同时,高干出声讲解道:“麴将军一时不慎,为秦军围困,眼下危在旦夕,发来书信求援,我正要与诸君商议此事,议一议援救麴将军的法子。”
从侍从的手中接过麴义求援的书信,郭援一目十行,快速的扫阅了起来,当见到其中的文字略有些低声下气,他的脸上不由扫过快意之色。
和高干一样,郭援对脾气又臭又傲的麴义没有什么好感,在见到麴义这般伏低做小的言辞,他自是心下快意,可当着众人,他不好表露,于是只是快意之色一闪而过。
当扫阅完麴义的求援文书,郭援似是面色深重,他忧心道:“麴将军身陷重围,危在旦夕,我等理当早日前往援救才是,只是……”
郭援话锋一转:“我等正与张任、娄发等人对峙,一朝引去,军心不免浮动,若是稍有不慎,为张任和娄发抓住机会,恐怕莫说是救不得麴将军,我等都要跟着陷入危境。”
高干颔首:“郭君说的是,这临阵退却,确乎是有一二风险,所以我没有着手立即救援麴将军……”
接着高干扫视了一圈帐下诸将:“诸君可有什么高见。”
张郃目光在高干和郭援的身上来回不定,他瞧出了高干和郭援的心思,这二人多半不愿意救援麴义,毕竟麴义为人太过恶劣,素来为众人所厌恶,才有了现下高干和郭援一唱一和,托词不去救援麴义。
念及于此,张郃心下不免叹了口气,说来他对麴义也是不怎么喜欢,麴义为人倨傲,性情又蛮横,实在是难以为友,平日里他同麴义不过是点头之交。
若循着喜恶来,张郃也不愿意去救援麴义,可军国大事,不能由着喜恶来,得牺牲小我,顾全大局才是。
麴义虽是不讨喜,可麴义到底是一员骁将,麾下万余兵卒是河北的人马,若是放任麴义为秦军所灭,对河北来说,一则损失一员大将,二则损失了万余兵卒。
此外便是这一次经略并州的战事落入失败的境地。
想到这里,张郃开口道:“使君,麴将军为我河北大将,不可不救,且其麾下先登死士,最是骁锐,若折在秦军手中,是去了我河北的一柄利刃,不当放任秦军断我之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