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桑榆晚看向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明朗说,薄行止是我老板?”
容止端着瓷碗的手指紧了紧,“是。”
桑榆晚又问,“他死了?”
容止眉心重重一跳,内心暗忖。
明朗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他扯了扯唇角,“是。他走了三个月了。”
桑榆晚没来由的心慌,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悄无声息地穿透了心灵的防线。它不单是身体上的不适,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情绪风暴,在心间肆意翻涌。
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奈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容止拿起勺子,搅了搅碗中的营养汤,唇弧上扬,“再不吃,宝宝都饿了。”
桑榆晚闻言,右手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容止见她张嘴,悬在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点。
“烫不烫?”
桑榆晚摇了摇头。
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又或者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没剩下多少。
容止拿了纸巾给她擦嘴,然后把桌子收拾干净,起身去了小厨房。
明朗惶恐不安地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他,“二爷,夫人没有怀疑什么吧?”
容止冷睨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明朗紧张地额头冒汗,“二爷,我给你也做了一份,要不将就吃点。”
嗡——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明朗退了出去。
容止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竟是受伤住院的明战。
“有事?”
容止脸上没什么情绪,语气也有些冷。
“二爷,晚儿醒了吗?”
明战的声音非常嘶哑,仿佛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也像是秋日里落叶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还仿佛是远方老火车缓缓驶过铁轨时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