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看林雨泽那不容置疑的冷峻神情,到了嘴边的反驳话语,就像受惊的兔子,又被她慌慌张张地咽了回去。
她只能站在原地,双脚不安地挪动着,两只手局促地揪着衣角,嘴唇微微开合。
发出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含含糊糊地嘟囔着:“这咋可能呢……”
一旁的男子听到这话,惊得瞪大了双眸,脸上写满了诧异。
他的眼睛睁得滚圆,仿佛两颗即将弹出眼眶的黑珍珠,连眉毛都高高扬起,额头上布满了惊讶的横纹。
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型,喉咙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啊?”。
却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只能呆呆地看着林雨泽,眼神里满是迷茫与困惑。
林雨泽看着眼前这一幕,满心都是疲惫与无奈。
他在这重男轻女的观念里周旋已久,每一次的劝说、每一回的教导,都像是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让他身心俱疲。
他深知改变观念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可看到这些陈旧思想依旧在毒害着百姓们,心中的无力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实在没心思再同他们多费口舌,这些无谓的争执只会消耗宝贵的时间,而还有更多关乎民生的要事亟待解决。
他将目光缓缓投向一旁的县令,那目光中带着信任与期待,微微点头示意,眼神里满是嘱托。
县令立刻心领神会,赶忙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准备接手处理后续问题。
林雨泽转身,带着随行人员匆匆离开了这户人家。
他抬头望向天边,只见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原本湛蓝的天空被染成了橙黄色,像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小主,
橙黄的光晕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时间紧迫,要是再耽搁下去,百姓们就要陆陆续续回家准备晚饭了。
到那时,田间地头人影稀疏,想看地里庄稼的长势可就难了。
要是拖到明天,堆积如山的公务缠身,每一项都关乎着百姓的生活、地方的发展,时间根本耽搁不起。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朝着田间地头走去。
一心只盼着能趁着这最后的天光,将庄稼的情况摸个清楚,为百姓的生计多操一份心。
林雨泽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内心的急切。
身后一众地方官员,个个神色紧张,他们深知林雨泽肩负的责任重大,也明白自己在这趟差事中的重要性。
因而都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马蹄声哒哒,在街巷中回荡,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道路尽头,扬起的尘土也逐渐消散。
与此同时,京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王府的屋内洒下斑驳光影。
覃芊落与绮梦相对而坐,两人中间的茶桌上,摆放着古朴典雅的茶具。
袅袅升腾的热气为这略显寂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近来,绮梦的到访愈发频繁。她每次乘坐的马车都装饰精美,车帘轻动间,便能瞥见她那精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