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疲惫不堪陷入昏睡的水清漓，突然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了那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白衣人！

水清漓自然是非常的震惊，一副无比防备的样子。

毕竟在千年前，正是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的人（神？）轻易的将他重伤，还离间了他和月渊溟的关系。

而在浅浅透露出来的某些情报中，他也知道了这个白衣人的真实身份——小天道。

“你已经全都知道了吧？”小天道的话似是疑问，但是却是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水清漓虽万分紧张，但是还是保持着理智。

小天道应该是不知道他重生的事，不然恐怕也不会直到现在才向他发难。

“到底是吾小看了你，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你也能觉醒。”小天道平静的说着本该让祂咬牙切齿的话。

小天道到底不是万能的，对水清漓的这种改变，他只能划分为“觉醒”——一种脱离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进程的特殊情况。

小天道神秘莫测的说：“不过……你真的认为你能改变什么吗？”

“什么意思？”水清漓也愣了愣。

“纵使你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先知，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走向，改变不了所有人的结局，甚至……”小天道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水清漓神色一凛，听着小天道的话，一种慌乱油然而生。

因为不只是小天道会这么认为，就连他之前见到的命运之神玉轻言，几乎也是如出一辙的观点。

当然，最令他接受不了的，还是那个在玉轻言口中几乎不能改变、就算是改变了也得付出极大代价的宿命。

可是命运这种东西，真的是早早的就注定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