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曾令秀更加狐疑了。
曾珏只得转过身来,“是啊,怎么了?”
“他叫什么?”
“江子岳。”
“江子岳!”曾令秀突然像被电击了一下,却不动声色地问:“哪几个字?”
曾珏依江子岳的原话解释道:“江山的江,孔夫子的子,岳飞的岳,就是江山的意思,大概是他爸妈希望他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做个有出息的人吧。”
“哪里人?他父母是谁?干什么的?”
曾令秀追问道。
“妈,你查户口呢!”
见妈妈少有的神情急切,曾珏好生奇怪,只得实话相告:“老家好像是倒水河的,我们还真没聊到父母那份上……
哎呀,放心吧,他仪表堂堂的能坏到哪儿去,有他这么帅的坏人吗?”
倒水河!曾令秀的心绪彻底乱了。
倒水河是她的天河,是她魂牵梦萦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从未涉足这片土地,这里是她的圣地更是她的禁地。
“你说你们是朋友?”
曾令秀眼里泛出一丝隐忧:“哪种朋友?”
“就是……泛泛而谈的那种朋友,不是男女朋友,他是我姐夫。”
“你姐夫?你哪来的姐姐?”
曾珏说得太自然、太惬意了,曾令秀岂能不怀疑。
“妈,我不可以有几个好姐妹吗?”
曾珏说得很隐晦,也微微有些心慌,生怕妈妈看出什么来。
“当然可以,有机会让我见见你这个姐姐。”
曾令秀眯缝起双眼打量着女儿,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根本无暇去细想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
夜深了,康泽别院更显清冷,偌大的小区竟无一个行人。
曾令秀深陷沙发,更觉形单影只,顾影自怜。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在外是个铁女人,人人敬畏,在家是个弱女子,无人疼爱,甚至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子岳……此时这个令她抓狂的名字在脑海里上窜下跳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