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翧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内啊。”

“不关你的事。”

“翧哥啊，我天天给你处理圣域的政务，我这不知道会不会搞砸啊。”

“不会有大问题的。”

绝对出大问题了。

柳云晚知道他以前最看重圣域的公事，生怕搞错一点。

现在却完全不在乎。

柳云晚冲到圣主的小黑屋里。

这里甚至没有光。

柳云晚挥手把蜡烛点燃。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翧哥——

头发披散着，脸上还留了青茬，酒壶一二三四……遍地都是，文书散落一地。

颓废，完完全全的颓废。

屏风上还有抓痕， 案几上也是。

血迹，污渍，木屑，倒乱的衣衫和酒瓶……

“你把我的翧哥藏在哪里了，你说！”

“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我本来面貌就是如此地不堪入目。”

“翧哥，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没有人能走走镇妖塔的，你是第一个。

翧哥，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关心，我走了，我等你重新出来。”

柳云晚走到门口，还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圣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门关了之后。

圣主没有把灯灭掉。

他开始想，她对于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确实曾经走进了自己心里，看到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

曾经拉了他一把。

陪自己走了一段路。

她是第一道光。

也就是这样而已。

只不过他曾经以为他坐上圣主宝位之后，坐在身旁的会是她。

可太阳不止照亮一个人啊。

他苦笑道：“她不是属于我的太阳啊。”

又轻笑道：“而我又真的需要别人来照亮我吗？”

天亮了。

梦醒了。

该去坐那个冰冷的位置了。

“把最近的公文都拿来，我要重新审一遍。”

“好嘞，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