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不带路,寒铁衣的囚车照样七绕八拐往前跑,他说的话只不过是反压制他们罢了。
而马屁股后面的三人,同样看到那个通缉犯熟街熟巷。初以为他驾车是要从其它城门逃窜,这时看了一会,已明白:这个狗胆包天的通天大盗真的是去廷尉府。
找死吗?
翻开史书来瞧,自人类诞生开始,就从来没有记载过哪一个疯子有这么疯。
这小子,犯的是格杀勿论的窃国财大罪,难道是个没脑子的无知小儿?
无惧,无畏,无恐,十足十的无知混蛋。
路上再没有过多交谈,马儿拉着囚车继续嘚儿嘚儿往前跑;一切的交谈,都是废话。就如两个执法官,仍然在浩然正气普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五折优惠政策;他们在自我陶醉,然而,前头驾车的通缉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在霸权世界里,一切以拳为尊,后才普法;在寒铁衣这里,只有带着更大的拳头出现,他们才会奴颜婢膝坐下来跟你说话,否则你永远无法直达天耳;带着法仗说话的人,要么是愚弄民众的狗官,要么是弱者企盼的泡沫世界。
看人间,看人心,必须要有洞察力。
寒铁衣就是俯瞰众生的洞察神。
人,只有两个字形容:龌龊!
时间总会过去,囚车终于行驶到了内城皇宫。囚车被内城守兵拦下,后面追赶的外城兵如影随形从各条街道涌出。
一下子涌出上千个人,声势之浩大,吓得内城守兵冷汗直飚,关门的关门,擂鼓的擂鼓,喝斥的喝斥……一阵鸡飞狗跳。
半个月时间,边关红毛鬼再次侵略的战报早几天传递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