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坊间传闻,赢摎‘以阴关为轴,穿桐轮而行’,在女闾中可谓是声名狼藉。”陆凡的话语中,带着些许鄙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赢战上前,接着说道:“大王,昨夜臣等冒险潜入宗正寺,试图从旧档中寻找更多线索,却发现了更诡异的事!
但凡竹简上涉及‘摎’字的内容,都被人用刀刮得干干净净。
就好像......就好像有人故意用刀,生生剜去了这个人的存在。”
嬴政听到这里,突然抬起眼睛,目光直直看向赢战:“你说记录被涂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震惊。
“是!而与之相关的人......”
“如何了?”嬴政阴沉道。
赢战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继续说道:“皆以离奇暴毙!宗正寺的典籍管理,三月前突发恶疾而亡;
女闾里那些和赢摎有过接触的娼妓,皆下落不明;
就连当年处理赢摎案件的廷尉府小吏,于四月前被发现死在自家床榻上,死状诡异。”
闻言,嬴政猛然起身,他背过身去,盯着墙上的《九州图》,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鹿卢剑的剑鞘。
“每逢触及要害,线索便戛然而止......”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喃喃自语道:“你们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赢战和陆凡对视一眼,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陆凡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压制内心的恐惧;赢战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作答。
他们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嬴政忽然冷笑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说明,有人在替我们‘清理’线索。”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却难掩其中的杀意:“在这咸阳城里,能让宗正寺的史官乖乖刮去竹简字迹,又能让廷尉府的官吏篡改卷宗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