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风云突变,女真族的铁蹄踏破了山河。徽钦二帝被金兵掳走,曾经繁华的北宋王朝轰然崩塌,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在华犹太人的命运也随之迎来巨大转折。彼时,他们还没来得及尽情享受北宋皇帝特意为其建造的犹太会堂带来的安宁与归属感,便不得不直面这突如其来的家国巨变,被迫卷入时代的洪流之中。
新朝初立,局势动荡。在金朝的统治下,犹太人凭借着自身擅长的经商理财能力,试图在乱世中谋得一席之地。这一优势,很快吸引了金朝臣子的目光。当时,金朝帝王有心效仿宋朝推行纸币制度,以稳定经济。然而,制造“交子”的官员大多在战乱中南逃,致使造币之事陷入困境。在这紧要关头,定居中国的犹太人被紧急征召,承担起制造货币的重任。长期生活在北宋的犹太人,凭借着对货币的熟悉和智慧,迅速成功仿制货币,并向金庭建言设立专门的管理机构。完颜亮听闻此事后大喜过望,为表嘉奖,特拨专款在当地建造了首座犹太会堂。此后,即便历经金朝覆亡,朝代更迭,这些犹太人依旧凭借自身独特的能力,迅速适应新的朝廷统治,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崭露头角。
时光流转,到了明朝,犹太会堂迎来了鼎盛时期。彼时,会堂内居住的犹太人超过5000人。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不仅取了中国姓名,融入当地生活,更有不少人通过科举考试踏入仕途,入朝为官。他们游离于国家大义的传统束缚之外,毕竟他们本就并非华夏血脉,自然无需效忠特定的王朝,只一心在这片土地上寻求生存与发展。
历经数百年的定居生活,犹太人在中国的各个层面逐渐与当地人趋同。从外貌特征来看,他们的脸型和五官不再像初代犹太人那样高鼻深目,鲜明的异域特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中原人越来越相似的面容,这是长期文化融合与通婚的结果。在日常生活习惯和言行举止上,他们也与中国人别无二致。这一转变,早在北宋时期便已初现端倪。随着时间的推移,犹太人深受中国文化中血缘伦理观念的熏陶,逐渐摒弃了原有的族内通婚传统,开始接纳中国的婚姻制度,与汉人及其他少数民族通婚。由此,他们的后代在相貌上愈发接近中国人。同时,受科举制度影响,为了在官场中谋求晋升机会,犹太人也积极与其他官员联姻,进一步加深了与当地社会的融合。
然而,盛极必衰,犹太人在中国社会的发展逐渐走向衰落。这一结果,既受外部社会环境变迁的影响,也与内部的贫富分化息息相关。19世纪,即便同属一个家族的犹太人之间,也出现了严重的内讧。贫富差距的不断扩大,使得矛盾日益尖锐。富有的犹太人对贫困者避之不及,而贫困的犹太人则心生怨恨,双方关系愈发紧张,有时甚至会为争夺土地等资源而爆发暴力冲突。历史记载中,就曾有犹太人因杀害同族而锒铛入狱,这样的悲剧令人唏嘘。
1854年,黄河水泛滥成灾,汹涌的洪水无情地侵袭了开封。犹太会堂在这场洪灾中遭受重创,几乎被冲刷得片瓦无存。居住在犹太社区的人们纷纷逃离家园,四处避难。混乱之中,留下的财物被外来洋人趁火打劫,抢夺一空。这场灾难过后,仅有200余人侥幸存活。截至1987年最后一次统计,开封现存的犹太人后裔仅剩下159人,分散在66户人家之中。
按历史走向在华的犹太人是这样发展的,那可是在华夏土地上发展了几个世纪,然而,这些外来者的存在,却让做为穿越者的金帅深感不安。金帅深知这个民族背后的复杂特性,他绝不愿看到其在大宋土地上继续毫无节制地发展。
这天,阳光依旧洒在东京的大街小巷,但犹太街区却被一片紧张气氛所笼罩。禁军如潮水般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街区内的希伯来人(即犹太人)被驱赶至一座名为“铁屑楼”的建筑前。狄破军,这位禁军指挥使,此刻站在人群前,神色冷峻。而金帅,也应狄破军之邀匆匆赶来。
在一片嘈杂与惶恐中,希伯来人的族中长者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份泛黄的手谕,高声说道:“这是先帝当年所下的手谕,我等一直妥善保管,各位官爷可要看清!”狄破军接过手谕,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与印章,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后,“铁屑楼”内,气氛凝重压抑。金帅和狄破军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希伯来长老。金帅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要么走,要么死!”
一位长老闻言,向前一步,满脸委屈与不解,急切说道:“智勇爵,我们希伯来人向来本本分分从商,从未有过逾矩之举。我们有先帝的手谕,为何还要驱逐我们?这实在是毫无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