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鹤雁闻听哈哈一笑:“没人。里面是我养的一头豹子,怕它在外面伤人,就没带出来。你们不要害怕。”
“哦,原来如此。”店小二闻言神色稍缓,他抬手擦拭一下额间的细汗,一脸讪笑道:“那客官客气了,不必了,我们有酒喝。”
孤鹤雁再定眼细看另外两人,但见二人皆手按麻布,麻布之下,疑是有刀剑之物!孤鹤雁眼珠一动,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他走过去一伸手道:“你们这里有麻袋啊,借我使使,我拿去装点草料。”
一个店员见状腾的一伸手,将孤鹤雁的手架开,冷冷道:“这个我们有用,你找别的使。”
孤鹤雁见状,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回到客房,示意爷爷和小诗丐都不要动桌上的酒菜,随后,他便拎着一壶酒走下楼来。
“来,今个儿我高兴,我敬你们一人一杯!”
三个店员闻听非常诧异,互相不禁对视一眼,店小二慌忙摆手:“哎,这个哪行,客官,我们不能饮你的酒!”
孤鹤雁闻听故作惊愕:“哦,为何?”
店小二慌乱应道:“我们自己有酒,不能喝你的酒!”
孤鹤雁闻听呵呵一笑:“你们自己有酒就自己留着,这个算是我敬你们的。”说着便将那酒端至店小二面前,店小二急忙推脱。孤鹤雁故作脸色一沉,随即一笑:“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店小二一脸尬笑:“这是咋说嘞,客官,哪有为客人准备的酒让我们先喝。客官请,客官先请。”随即便一脸求助地看向另外两个人。
孤鹤雁硬生生将那酒推至小二嘴前,冷冷道:“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喝酒先敬人,再敬己!”
顾长生和小诗丐都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出门来看,孤鹤雁就势又把酒往前一端,那酒简直要戳到店小二鼻子尖:“怎么?难道非要在下双手捧杯,你才能喝吗?”说话间,孤鹤雁声音微振,骇得那店小二浑身一颤!
后面注视的店员一看,料知行事败露,索性不再遮掩,各自抽出藏匿的兵器,小诗丐见状厉声惊呼:“鹤雁哥,当心!”
孤鹤雁早有准备,他目光一凛,啪的一下就把酒盘摔到地上:“好嘛,果然是个黑店!”
“看来我今天又要为百姓再除一害。”
“哼!你且拿命来吧!”一个店员说着,便持刀朝孤鹤雁劈头砍将过来。孤鹤雁只是轻蔑一笑,他身形一闪避开刀锋,反手便一尺打下,那店员随即寂声倒地,再无声息。
另一个店员看了大骇,转身欲逃,孤鹤雁念声一个大,混沌销魂戒尺瞬间暴长,那人尚未逃过院门,便被孤鹤雁一个戒尺打下,也是瞬间倒地,没了声息。店小二惊恐之下,竟然抄起一根木棍,想从背后对孤鹤雁照头一击,孤鹤雁哪容他得手,闻后有声,也不转脸,只是反手一尺,店小二也瞬即毙命!
孤鹤雁请出狼人,向爷爷和小诗丐说明此事的惊险,二人看到狼人书写的血布,皆都捏了一把冷汗。孤鹤雁再度询问狼人,狼人开始还是无法吐露半字,后在孤鹤雁找来纸笔,几个人又说又写,狼人吞下几杯酒,这才慢慢恢复沟通能力,向他们诉说了自己的难言身世。
原来,这狼人原是天廷的一名书吏,那日他奉命呈送玉帝《飍㙑山河图》,却无意间走错了门,误入月秀宫。月秀宫内,恰有几个御庭的舞女在此习舞。狼人就侧立幕后暗中欣赏。舞女们身姿曼妙,袖摆如云,轻盈转换,踏合着天籁之音,令狼人一时看得如痴如醉。兴起处,他不禁出声喝彩了一声,顿时骇走了众舞女。
狼人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懊悔不已,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之时,他的目光被地上一块遗落的香帕吸引,狼人便走过去,捡起那块香帕。那块香帕乃领舞的仙姬遗落,香帕上犹有女子淡淡的体香,狼人拿在手里,情不自禁深深吻了吻。
未料,那仙姬乃玉帝长公主的大女儿,她返身回来寻找那香帕,好巧不巧,正好目睹这一幕。仙姬感觉大受其辱,便回来向王母娘娘哭诉。王母娘娘遂将此事告诉玉帝,也该着是狼人倒霉,他回身走的太快,所持的《飍㙑山河图》又被门锁挂到,那图被生生挂开扯破。玉帝因此就罚了他一个亵渎仙君之罪,令他受诅为狼人,只能在凡间行走,受尽屈辱。
萨尔汗·帢彡在西域游历,见遇狼人,便把他锁起,带到中原。九皇子的门人靳孝安一眼看到,很是喜欢,便以重金从萨尔汗·帢彡手中将他买走,与那些宝藏一起藏于山库之中。狼人就此成了他们笼封的一个“看库”。
狼人久未与人说活,已经变得有些不能沟通,后得孤鹤雁一路善待,这才重拾初心,慢慢有些恢复。那店小二以为轿厢无人,竟直言“在酒中下手!”,一时惊醒狼人。于是,这才有了他咬指血书,提醒孤鹤雁一段。
离开黑店,孤鹤雁一行走出汴阳,忽然,孤鹤雁抬头一看,惊声道:“不好!”。众人闻听,皆是大吃一惊。
再说聚永鑫当铺,这聚永鑫当铺位于都城八王府对面,与八王府仅一箭之隔。这日,当铺里带了一位年轻的客官,当铺的掌柜柳增道一看吃惊不小,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四王爷的贴身书办李未。柳增道几次拉拢李未,想从李未这儿打听四王府的消息,可是李未口风很紧,关于四王府的内部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柳增道没想他今日竟不请自来。
柳增道于是立马吩咐当铺的掌看:“你在前面招呼,我带这位贵客里面喝茶。”言罢,便一抬手将李未引进后面的房间。片刻之后,就见柳增道又从里面出来,两眼放光道:“我去筹办些银两,你们眼光放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