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桓说罢,来到了桌旁,问:“刚才,他们二人是坐在哪个位置,又是谁给他们二人倒的酒,酒杯在何处?”
有一名客人惊恐的指着桌上摆放的两只鸟兽葡萄纹银带环把酒杯,道:“他们坐在这儿,所用的是这两只酒杯,而且这酒杯还是他们自己带来的,说是不习惯用他人之物,自己随身带着用的。”
李灵桓便拿起了酒杯来闻,又叫人取来了银针,分别在酒壶与这两只酒杯中皆验了一下,发现银针并无变色。
“酒与酒杯皆无毒。”她道,目光陡地睃向了桌上摆放的两块手帕,“这又是什么?”
“哦,这也是这两人的习惯,吃完了菜肴之后,他们喜用这湿润的手帕擦手。”
李灵桓点了点头,又将银针放在了其中一条帕子上,便在这时,众人的目光露出惊惧与恍然,只见那银针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黑。
“原来是这两条帕子上下了毒,这两条帕子又是谁送来的?”
“也只有他们二人有,其他客人都没有。”
众人又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卢凌便在这个时候道:“这两名死者,我会带到大理寺去查验!”说罢,转向崔媛,“还请这位崔夫人不要扰了新人的婚宴,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两名你所说的新罗使者是崔夫人您杀人灭口!”
“卢少凌,没有证据,话可不要乱说!”
“是,所以没有证据,也请崔夫人您不要血口喷人,您如此大张旗鼓的派人来扰萧中丞的婚宴,到底意欲何为?”
“还有这名老道士,既然已亲口承认自己是受您所指使,甚至干过一些坑蒙拐骗之事,也带回大理寺审查!”
“喏!”
卢十一郎应命后,便迅速的带了一众捕快,将那两名使者的尸身给抬了出去。
这时,卢凌又向崔媛走近了一步,问道:“崔夫人,您为什么会对萧中丞的身世如此了解,又说是受了他母亲所托,特意在这场婚宴上拿出这婚书,且不说,萧中丞的母亲是否真为新罗女王,就算是,你与他母亲又是何关系啊?”
“你该不会也是新罗派来的细作吧?”
“你!”
崔媛一时无语反驳,正措辞犹豫之时,她手中的婚书便被卢凌一把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