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松涛表示理解,“那我可就等你通知了。”
林珎点头应了下来,又坐了一会儿,她借口要去洗手间起身离开了座位。
洗手池前,林珎摘下无名指上的素戒,举起右手,仔细端详着那上面每一寸的肌肤,恨不得自己有透视射线,能把这里面的异样看清楚。
是的,她确定自己的右手一定是出了问题。
刚才在舞台上弹奏时的那一丝抽痛,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昨天练琴的时候也有发生过一次,她以为是意外,《匈牙利狂想曲(第十五号)》毕竟节奏紧凑,但连续发生了两次,她不敢再保佑侥幸心理。
仔细想想,在机场外的那一场事故中,她并不是完全没伤到手,她要推开方皓哲的同时被他抱在了怀里,她的右手是被颇具冲击的反作用力狠压了一下的,只是后续检查没有大碍以及她自己也没发现异常,所以才没那一下压制放在心里。
不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撑过手臂的那一下,当时手臂也有过一瞬间的酥麻,如此算起来,不是两次,而是三次,只不过第一次是在关节,后面两次都是从无定处瞬起的抽痛。
林珎越想越不安,当即从连衣裙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冯卿南的电话,约定明天她过去做检查。
冯卿南在电话里关心她是哪里有异样,林珎转动着右手,无论是关节还是肌肉,都和正常的手一样,她沉吟片刻,只道:“师兄,明天面诊的时候我再跟你详细说。”
挂了电话,林珎盯着自己的右手陷入了沉思。
然而不等她细想,洗手间门口响起了“笃笃”两声敲门声,余良浑厚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纪太太?”
这是另一种形式不离开他的视线的方式,在洗手间这种不方便让他跟进来的地方,超过一定时间她需要出声回应。
林珎没有心情回应,戴上戒指,走过去直接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没曾想等在卫生间外面的人,不止是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