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钱人的质量也不高。从最原始的吃喝玩乐中挣钱,当然也只会用最原始的吃喝玩乐,去把它花掉。并没有找到更好的玩法。
西昌毕竟是一个州的首府,管辖区内有着几百万人口。并且正好在成昆线正中间,离昆明,离省会成都,都是五百公里。公路条件差,还是泥巴路。铁路也只有成昆铁路一条,运力十分有限,每天的火车都暴挤。
交通非常不方便,底下距离一二百公里的各县份,各乡镇的人都来此消费。卖土特产的,卖药材的,挖矿的,各个企事业单位的。
几百万人支撑几条街的繁华,还是可以的。
她母亲上一次来看着一串红富丽堂皇,而不是纸醉金迷。以为那只是一个唱唱歌和吃火锅的,正当的高档的地方,所以,也并没有将她叫回家去。
冼锐也不知道,在她那些天天自称思想开放的同学之中,她都是多么地胆大包天了。他们,最多只敢在嘴上说一说。
他们现在都还老老实实地在家待业,好吃好喝的蹲着,被爹妈栓在裤腰带上怕出事。她居然敢来这种地方,并且在没有给母亲讲的今天中午,她自己一个人就做出了跟他去昆明的决定。
而他,不但不知道她的勇敢,甚至还觉得她没有完全肯定和信任他。他是个商人,他必须被信任。
她以为这是两个女孩子之间的交流,给一个眼神,猜一猜就能够猜到。更何况,她都说了那么多了。
她跟他说过,但是他笑着,很委屈地说:“我对你是真心的,而你却不信任我。”他都还是要说:“不要忘了跟你妈妈讲一声”。
他这个19岁就大学毕业的聪明人,比她聪明多了,肯定是知道的。难道,她要向他标榜说:“我好勇敢,我好疯狂吗”?她这样的行为,哪怕是放在全世界,都是如此吧?
他恐怕不是不明白,而是不知足,为了圆自己的完美,丝毫也不考虑她的难处吧?
“我妈妈不会说什么的。”冼锐笑笑说,就这么一句。言简但不意赅。
他的心中,有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