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天道仰天长笑，“你们都以为，‘武神祭祀’是为了守护这片天地？是为了抵御邪魔？是为了加固天门的封印？”

“愚蠢！实在是太愚蠢了！”

“‘武神祭祀’，根本就不是为了守护，而是为了……献祭！”

“献祭？！”徐缺瞳孔一缩。

“不错，就是献祭！”天道的声音中充满了狂热，“献祭这片天地，献祭这天地间的所有生灵，包括你们，也包括……我自己！”

“什么？！”徐缺、李淳罡和王仙芝都震惊了。

“你……你疯了吗？！”徐缺怒吼道，“你竟然要献祭整个世界？！”

“疯了？”天道摇了摇头，“不，我很清醒。”

“你们可知，这天门之后，究竟是什么？”

“那里，不是地狱，不是深渊，而是一个……更高层次的世界！”

“一个充满着无限可能，拥有着真正永恒的世界！”

“而‘武神祭祀’，就是打开通往那个世界大门的钥匙！”

“只要献祭了这片天地，我就能打破这该死的牢笼，进入那个永恒的世界！”

“……”徐缺沉默了。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所谓的“天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守护神，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为了追求所谓的永恒，竟然要献祭整个世界！

“你……你休想得逞！”徐缺怒吼道。

“休想得逞？”天道冷笑一声，“徐缺，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

“现在，‘武神祭祀’已经开始了，谁也无法阻止！”

“……”

“不！我一定能阻止你！”徐缺说道。

“……”

“徐缺，你阻止不了我的。”天道说道，“因为，我就是天道！”

“我，掌控着这片天地的一切！”

“我，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

“不！你不是天道！”徐缺说道，“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真正的天道，是不会像你这样，残害生灵的！”

“……”

“真正的天道？”天道闻言，不屑地笑了笑。

“徐缺，你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天道！”

“所谓的‘天道’，不过是强者制定的规则而已！”

“而我，就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

“不！你不是！”徐缺说道，“你不是！”

“……”

“徐缺，你……”天道刚要开口，突然，他的脸色一变。

“不好！”天道说道，“他……他竟然……”

“……”

天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徐缺打断了。

“天道，受死吧！”徐缺大吼一声，挥舞着龙渊剑，朝着天道斩了过去。

“轰——！”

一道璀璨的金芒，从龙渊剑上爆发而出，瞬间将天道笼罩。

“不——！”天道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这不可能！”

“我怎么会败给你这个蝼蚁？！”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天道的身体，直接被那道金芒，给斩成了碎片。

“……”

“呼……”徐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着的龙渊剑，眼神复杂。

他，真的赢了吗？

他，真的阻止了“武神祭祀”？

他，真的拯救了这片天地？

徐缺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他，问心无愧。

“徐缺，你没事吧？”李淳罡和王仙芝连忙来到徐缺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徐缺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

“徐缺，你……”李淳罡看着徐缺，欲言又止。

“李前辈，您想说什么？”徐缺问道。

“你……你真的杀死了天道？”李淳罡问道。

“……”徐缺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天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

“徐缺，你……”王仙芝也看着徐缺，欲言又止。

“王前辈，您想说什么？”徐缺问道。

“你……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天地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王仙芝问道。

“……”徐缺闻言，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应了一下。

“我感觉到了。”徐缺说道，“这天地之间的灵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

“而且，我感觉，这天地之间的法则，似乎也变得更加完善了。”

“……”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淳罡问道。

“……”徐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天道陨落之后，这片天地发生的改变吧。”

“……”

“天道陨落……”李淳罡喃喃自语道。

“这……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

“不知道。”徐缺说道，“但是，我相信，这一定是天机前辈，还有武元前辈，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

“嗯。”李淳罡和王仙芝点了点头，说道。

“……”

三人沉默了片刻。

“徐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王仙芝问道。

“我……”徐缺刚要开口，突然，他的脸色一变。

“不好！”徐缺说道，“我感应到，北椋……”

“……”

徐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猛然抬头，看向了北椋的方向。

只见，北椋的天空，一片血红。

“这……这是？！”徐缺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了，在那血红的天空之中，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缓缓旋转。

漩涡之中，一股股邪恶的气息，不断涌出。

“那是……什么？！”徐缺喃喃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