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居中夕阳的余晖还未散尽,蔻枝捧着鎏金手炉站在廊下,呵出的白气在眉间凝成细霜。
这下午狂风大作,竟然一下子又恍若进入了寒冬一般,冷得让人发寒。
明明已经是三月下旬,不暖和也就罢了,天气就像是耍脾气的小孩,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枣冬听着身后的动静,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姑娘。”蔻枝转身打起珠帘,却见李毓灵早已端坐镜前,素白手指正抚过信鸽的羽翼。那鸽子腿上竹管空着,只在爪钩处沾着星点暗红。
李毓灵从镜中与蔻枝对视:“昨夜老太君院里的灯,亮到几更?“
“三更梆子响过才灭。”蔻枝取来青盐伺候洗漱,压低声音,“二夫人子时还去送过参汤。”
铜盆里的水面突然荡开涟漪。
李毓灵将染血的帕子按进水中,血色如烟霞般晕开。
“把《金刚经》取来。“她突然说。
这金刚经她从禁足之日起就开始抄写,从一开始的歪七扭八到后来的初见梅花小楷雏形,李毓灵控笔之力的恐怖,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份给老太君看的佛经,抄的时功利心很重,且她本身就不信鬼神,老太君信佛,她便抄佛经,若
葳蕤居中夕阳的余晖还未散尽,蔻枝捧着鎏金手炉站在廊下,呵出的白气在眉间凝成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