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庆说完便坐下了,点上一根烟,大声对着马长山道:“我拿2000块。”
他不是不想多投,大儿子秋收前定下了一门亲事,等着明年开春就要结婚了,他和媳妇儿沈艳秋商量过,准备等过些日子给大儿子盖上三间大瓦房。
“他爹,咱拿多少?”
石淑玲小声问道。
李学工想了想,抬手张开了巴掌。
石淑玲见了,有心答应,她知道侄子的主意靠谱,但又觉得财不外露。
“学庆才拿2000,咱们要是拿得多了,肯定有人要问。”
“你说多少?和学庆一样?”
石淑玲点点头。
“行!我和老四说一下,咱两家都拿这个数!”
很快,李学工和李学农兄弟两个便结伴到了戏台前,给马长山报了数。
随后越来越多的村民也都商量妥当了,纷纷找到了马长山。
多的有拿二三百,最少的也投了一百块钱。
“爸!咱家……”
杜鹃也有些心动。
“家里没啥钱了。”
之前集资办果木园,杜立德也曾拿过钱,可这电风扇,他还是觉得有点儿含糊。
家里的钱本就不多,不光要养着他们一家三口,平时还得供应着杜鹃一家。
现在庞秉新跑了,杜鹃的户口虽然迁回了李家台子,但今年的工分是别指望了,到年底口粮还得有很大的缺口,这些都要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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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李学庆刚刚也说了,账上挂着的钱,肯定是不准备往下分了。
这些也都有分红。
“万一要是办成了呢?”
杜立德沉着脸。
“成了我也不眼红!”
要说后悔,杜立德早就习惯了,每天看着李天明日子过得那么红火,这老头儿想死的心都有。
说完,也不再理会杜鹃,离开人群,回家去了。
小广场的人越来越少,一直到最后一家登记完离开。
留下几个人收拾,李学庆、李天明和马长山一起回了村支部。
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算盘。
“算上咱村账上的,现在一共是二十万三千七百六十五块九毛!”
天爷啊!
李学庆听了都不禁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