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仔细回想,都不记得主君说是为夫人取的。
“那这……”
“整本账册重抄,若有人问起,你也得说是我支的银两。”
李婆子不解:“都是自家人,主君不问,还有谁会管咱们自家库房?”
可对上闻蝉的眼光,她又立刻明白过来。
“是,老奴这就重新誊抄一本。”
闻蝉叫人去请了王妗,两人在茶铺碰面。
内室中,她从一个上锁的铜箱中,搬出一沓账册。
“这是这些年,我在来往的官吏、富商,每户私下有什么生意,主事人是何性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且照姓氏排过了。”
王妗瞥一眼那书封空白的册子,两手归于身前,并未抬手去碰。
“这么要紧的东西,姐姐不收好,拿来给我看作甚?”
“妗儿,”闻蝉握了她的手,“要说我手上什么最值钱,便只有这间茶铺,只有我‘柳娘子’这个名头。”
“册子上这些人脉,是我花了三四年才积攒起来的,往后若有人求上门,你便对着册子找,看是能办还是不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