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今夜过后,哪怕他想不起来,也改口唤他夫君吧。
不,就从今夜开始改口。
她抚摸男人的头颅,红唇轻启,低低唤她:“夫君……”
薄唇一顿。
虽是明媒正娶,谢云章也认了这个妻,听到这声却极为不习惯。
仔细一想。
哦,原来是新婚这三日,她都唤自己“公子”,而并非“夫君”。
坐于床畔就感受到的轻微怪异,复又卷土重来。
他忽而撑起身,“你这些喜好,是谁调教出来的?”
紧贴的身躯分离,深秋寒意争先恐后涌入两人之间。
闻蝉一时尚未清醒,迷蒙问他:“什么?”
谢云章却蹙了眉。
“我问你,方才那声‘夫君’,你是唤我,还是想起你前头那个男人?”
太过自然而然,听着不像唤自己的。
这温吞轻柔的做派,也并不像自己会用的。
他的疑心忽然升起,闻蝉仰躺着,眨眨眼,猛地清醒过来。
“你什么意思?”她问得不敢置信。
男人松开她,分毫不让:“你不必故作恼怒,你先前还另有一个男人,此事我是知晓的,也可以不计较。”
“但如今既已做了我的妻,前尘旧事便该忘个干净,也别拿他的做派,硬套到我身上。”
谢云章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