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棠茵只是行动不便,谢铭仰虽圈着她,却也无心伤她,闻蝉便稍稍放心了。
第二日,谢铭仰被国公夫人叫去,闻蝉终于能和棠茵关起门来说说话。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昨日是谢铭仰问,今日闻蝉也问。
棠茵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说:“三嫂问什么?”
“既然你与五弟并无血缘,又已经……你恨他吗?”
同为女人,其实闻蝉能敏锐地感知到,棠茵对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不像爱,却也不像恨,无可奈何更多些。
果然她静了好半晌,才慢慢说:“若是旁人夺了我的清白,我自然恨不能剜他的肉,饮他的血。”
“可谢铭仰……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怪他,也怪我自己,竟那样迟钝,从未察觉过他对我的心思……”
“不怪你,”闻蝉听见这话,赶忙握了她手掌,“棠茵,是他对你生了执念,这不是你的错。”
少女点头,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