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在朝云轩听闻此事,难免为兰馨堂伺候的众人捏一把汗。
要侯府嫡女为妾,又被人当面撕毁婚书痛斥,此事很快就会传遍上京,让国公夫人沦为整个贵女圈的笑柄。
说不定连老国公都会痛斥她一顿,嫌她丢了国公府的脸。
果然,老太太做主,将人关去佛堂了。
若非谢铭仰科考在即,恐怕老太太会罚得更重,如今无非是住在佛堂,一心为儿子念经祈福。
后院不可无人打理,老太太年事已高也没这心力,这“重担”自然而然便落到了闻蝉肩头。
想到当初答应王妗,要接她来国公府小住,眼下正是兑现的好时候。
年后,王妗寻了家铺子,交了一年的年租,还是做原先的胭脂首饰生意。
待稳定下来,便打算也在杨柳巷赁一处宅子。
如今在国公府小住,和石青来往也容易了许多。
石青年后便没再去找过王妗,只因哥哥一番提点让他犯难。
“我这人吧,有个毛病,小时候露宿街头没过过好日子,如今手里但凡有两个子儿,便不愿亏待自己,全花出去了……”
平日虽满嘴俏皮话,可他不想在这种事上骗王妗。
哥哥说的对,过日子是长远的事,自己眼下根本没做好成家的准备。
怎么说也得等个一年……三年吧。
谁料王妗听完,满不在乎问:“就这?”
原本是想等一等,等到首饰铺有起色,再提及谈婚论嫁的事,没想到这男人比自己还着急。
王妗清咳两声,认真道:“那我也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