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坚昆、丁零部落均被巴图部落打败,青丘部驱动的高车部落首领阿煞尔得意洋洋。
青丘部落也配领导高车部落,还兼管坚昆与丁零部落。阿煞尔早已经做好了统一的准备。
刚刚,在暮色中的王屋山像一尊沉睡的巨兽,云雾缭绕的山腰处,隐秘的矿洞入口正吞吐着阴冷的气息。
高车部落的巫师昆邪跪在矿洞前,手中的青铜刀划开祭祀用的黑山羊喉咙,滚烫的鲜血顺着刻满符文的沟壑蜿蜒而下,渗入脚下的礜石矿脉。
"启禀大君,时辰已到。"昆邪转身向暗处躬身行礼。
身披黑色斗篷的高车首领阿煞尔缓步走出阴影,他胸口的鎏金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面具缝隙里爬出的毒蜈蚣顺着脖颈钻进黑袍,每只蜈蚣的触须都缠绕着细小的人骨。
阿煞尔伸手抚过矿壁,指尖触碰到的礜石表面泛起一层紫色光晕。"《山海经》记载洵山礜石有毒,能杀人。"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而王屋山作为灵境之地,这里的礜石想必更具神力。"
随着他的命令,矿洞内亮起幽蓝的火把。高车斥候们早已假扮成中原商旅,用黄金和琉璃贿赂了守山官吏。
此刻,他们卸下伪装,露出身上刻满图腾的战甲,开始疯狂挖掘矿脉。一块块泛着青灰色的礜石被挖出,空气中渐渐弥漫起刺鼻的硫磺味。
"将活人献祭给矿脉!"昆邪突然高喊道。几名被铁链锁住的坚昆族被推了出来,他们惊恐地看着巫师手中寒光闪烁的骨刀。
当第一滴血滴落在礜石上时,矿洞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仿佛山神在地下怒吼。
在特制的炼毒炉前,高车族的巫医们忙碌地调配着毒液。他们将礜石磨成粉末,加入人血、蛇毒和夜枭的胆汁,在熊熊烈火中熬煮。
高温下,礜石释放出剧毒的砷蒸气,整个炼毒场笼罩在紫色毒雾之中。吸入毒雾的奴隶们痛苦地抽搐着,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看啊,这就是蚀心毒的力量!"阿煞尔抓起一把毒液,任由其顺着指缝滴落。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深坑,腾起的白烟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将这些毒液涂在箭簇上,混入水源中,我们的敌人将在痛苦中死去。"
然而,这场盗矿行动并非没有代价。随着礜石的大量开采,王屋山的生态开始失衡。
原本清澈的溪流变成了毒水,山林中的鸟兽成片死去。某天深夜,矿洞突然发生毒气泄漏,数十名矿工在睡梦中痛苦死去,他们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山神的震怒。
与此同时,高车部落的毒战计划已经悄然展开。细作们将礜石粉末混入青丘部落的炼丹炉,部落首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了慢性毒药。
青丘上下人心惶惶,以为是天罚降临。而在边境,涂满蚀心毒的战车和箭矢正在集结,一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毒战,即将拉开帷幕。
矿洞深处,阿煞尔看着炼毒炉中翻滚的紫色毒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不知道的是,在窃取礜石的那一刻起,高车部落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那些被他们用来制造死亡的毒物,终将反噬其身。
暮色将盐矿染成琥珀色时,巴图族长老铁盐的盐晶杖突然渗出暗红血珠。
他望着矿洞深处泛着幽蓝的矿脉,枯槁的手指抚过岩壁上的古老图腾——那是先祖用盐晶封印六首蛟魔神的史诗壁画,此刻竟在月光下渗出黏液。
三百里外的高车营地,首领阿煞尔正将鎏金面具扣上扭曲的半张脸。
面具缝隙里爬出的毒蜈蚣顺着脖颈钻进黑袍,他骨节嶙峋的手指抚过悬浮在空中的黑色知识框,框内流转的符文正是从灵界窃取的禁忌秘术。
"启动熔魂炉。"他嘶哑的声音让帐外的毒雾泛起涟漪,十二辆由六首蛟魔神骸骨锻造的战车同时震颤,青铜轴承上缠绕的暗红锁链渗出黑血。
黎明前的矿洞深处,巴图部落大长老将磷粉箭矢插入盐脉裂缝。这些箭矢浸染着巴图族历代巫祝的精血,箭头镶嵌的盐晶正吸收着矿洞中的瘴气。
"记住,"他将刻满咒文的盐罐递给少年图尔,"盐是我们的骨血,亦是封印邪物的锁链。"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岩壁渗出的毒水瞬间腐蚀了巫师的草鞋。
阿煞尔的战车群如鬼魅般撕裂雾霭。最前方的"蚀骨者"战车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鸣,三十六枚蛇卵状毒囊表面浮现出人脸轮廓——那是被献祭的坚昆族战俘。
当车轮碾过沙地上的蜥蜴,生物的皮肉在接触毒雾的瞬间化作脓水,白骨在酸液中发出凄厉的哀鸣。
"血螭!是血螭的战车!"图尔的嘶吼被轰鸣吞没。十二辆战车组成的獠牙阵撕开巴图防线,黑曜石长矛在毒雾中寸寸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