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此刻也不在维持着虚伪的体面,拿着联络器走回朱长辫的身前,用一只手抓住他那根油腻腻的鞭子,把他的脸拽到自己面前,将联络器放在朱长辫眼前,一字一句的威胁到:“不过不想被剥了皮,就告诉我,这是什么?!”
朱长辫眼睛却有些微微发直,他清楚的看到第三颗绿灯正在不断闪烁着,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这代表着‘援兵’离他很近了,而且越来越近。
山羊胡不断用力,似乎想将朱长辫的辫子从头皮上撕扯下来,疼痛让朱长辫不由自主的呲牙咧嘴,但是眼神却还是紧紧的注视着联络器上疯狂闪烁的绿灯。
“给我打”
山羊胡没什么耐心,一挥手,又是一顿鞭子招呼了过来。
他们可没有什么持续审问的念头,人被打死了就打死了,反正大部分被俘虏的的反抗军都是这样处理的,山羊胡对于答案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追求。
行刑的壮汉却紧皱眉头,无他,鞭子落下的手感不对。
他皱着眉走到朱长辫身前,猛地撕开对方已经烂成破抹布的上衣,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
壮汉用马鞭轻轻拨弄了几下外翻的皮肉,霎时间像是见到魔鬼般惊的倒退两步,大叫出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山羊胡阴沉着脸走到近前,一眼就望到了朱长辫溃烂的皮肤下,被火光映照出银白色的金属光泽。
他自然不知道这叫做‘皮下护甲’。
“上帝在上!”山羊胡用手指轻轻杵了杵朱长辫的皮下护甲,“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这东西难道是魔鬼的亵渎之器!”
“我是人”
朱长辫终于盼到了绿灯常亮,他长舒了一口气,眼神正好在山羊胡和审讯者背后墙壁的缝隙中见到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突然话风一转,语气竟突然变得硬气起来。
“但是你手里的东西可就有意思了,它代表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