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失算了。
一想到这里,萧北铭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
她那种跳脱和高智感,很戳他的心窝,让他久久不能舒展眉头。
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这种感觉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让他日日夜夜都难受。
一见到她就烦,见不到她,更烦。
苏苡安在马背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捏碎了鸡蛋,灵巧地用单手剥壳,大口开吃。
回去的路上,苏苡安又路过昨日困住她的小树林,她又不信邪地钻了进去。
这一次,她掌握了迷阵的关窍,只用了一刻钟,就走了出来。
她轻蔑又桀骜地勾了勾嘴角,
“不过尔尔。”
苏苡安出了树林没多远,远远地就瞧见赵庄头赶着牛车往这边走呢,车上还坐着丁香和铁柱。
铁柱见到她,远远就喊上了,
“主子!你没事儿吧!”
“我好着呢。”
苏苡安走到近前,把装钱的篮子从自己的马上搬下来,放到了赵庄头的牛车上,
“我跟那高庄头谈妥了,他一会儿就能带人过来干活儿,工钱你们自己商议,你不用给我省钱,从账上支就好,再用这些钱,给他们打酒喝,千万别怠慢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是,王妃。”
回城的时候,还是铁柱赶车,苏苡安和丁香坐车。
有所不同的是,苏苡安在车里睡觉,他们两个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唱歌。
忽而,一声马嘶,马车一个急刹,车外的铁柱惊悚地叫了一声,
“啊!是镇北王!他遇刺了!”
苏苡安从睡梦中惊醒,立即拉开车窗帘子往外看。
只见远方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黑衣人,萧北铭一身白衣染血,正杵着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在大口地喘息。
他应该是刚刚才结束这场战斗,鲜血正顺着他的手尖往下流呢。
苏苡安朗声发问,
“镇北王,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