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安听得两眼一黑:
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
我是恶毒后娘吗?会因为他打碎了餐具而生气吗?
真是气煞我也!
苏苡安又问道,“那天,萧珩可在南书房?”
苏怀仁回忆了一下,如实告知,“皇太孙那天没去南书房,此后一直也没来,据说是请病假了。”
苏苡安明了:
八成,那套餐具,就是传染源了……
在后宫,能同时把手伸进御膳房和南书房的,也只有皇后了,而她,有足够的理由杀死晏儿。
而且,皇后怕自己的孙子染上天花,才好些天都不去南书房。
苏苡安的眼神闪过一丝暗芒:
沐若微,你人没了!
苏怀仁见女儿的眼中闪出了狠厉,以为她又要开口骂他了,刚要开口解释,苏苡安又拍出了一张千两银票,
“以后晏儿有什么事,劳烦爹爹给我传个话。”
苏怀仁眉眼皆是喜色:
“那是自然,我是你爹,自然和你一条心,肯定不会纵容那个庶子的!”
“监督就好,爹爹可不能打他。”
苏怀仁一脸苦瓜相,“我哪里敢打他啊……”
苏苡安在外面跑了一大圈返回镇北王府的时候,萧晏已经退热清醒了,还很有胃口地喝了一大碗粥。
他觉得自己竟然和魏严一样中暑了,很没面子,就声称自己已经能下床练武了,只是,被苏苡安制止了,
“小宝乖,好好躺着,要等身上的痘子都好了,才能下床练武。”
“嗯,我都听你的。”
“你既然肯听我的,为何餐具坏了,回来不告诉我?”
“我……”
萧晏抿唇,丧气地垂下了头,“我觉得是小事,没必要跟你说……”
“你的事,哪怕是头发丝,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事,以后,不许再有任何事情瞒着我。”
苏苡安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萧晏糯糯地道了一声,“是……”
苏苡安安顿好了萧晏,又查问一番,镇北王府并无一人有感染的迹象,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又去到了书房,义愤填膺地对萧北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