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姜锦忱骨子里是有反抗意识的。
这些年来,她就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表面上温顺乖巧,实则利爪从未收起。
她极少与他正面冲突,即便偶尔惹他不快,也总能笑盈盈地找些借口搪塞过去。
就像此刻,她仰着脸的模样如此无辜,可那双眼睛里分明藏着淬了毒的刀。
“你最近让我很不满。”他声音阴沉,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锦忱眨了眨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叔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声音轻软得像棉花糖,却让陆景阳的眼神更加阴鸷。
“你知道我要让你去参加饭局,”他冷笑一声,“所以故意弄伤自己的手指。”
“把自己搞病,吸引鹤鸣的注意。”
姜锦忱依然保持着那副无辜的表情,甚至微微歪了歪头,“叔叔,手指头受伤是削苹果皮不小心搞的。”
“我生病,是因为踢被子踢的,”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天真得刺眼,“怎么就成我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