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辽跟江盛林道别后走出刑部大门,外面看戏的百姓已经散去,宁绝最后扶着元氏走出来,还未到马车前,便听一旁传来声音。
“随我回府,我有话要同你说。”
是宁辽,他送张氏上了马车,就走到了宁绝面前。
“老爷……”元氏泪眼含忧,拽紧了儿子的胳膊,生怕父子俩再起争执。
看了眼对方郑重的样子,宁绝脸色很平淡,道:“宁文正的死与我无关,不管你问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你若不信,大可随便找人去查。”
宁辽沉默了一瞬,元氏观察着他的表情,也道:“宁儿自来是个良善的性子,从小到大,他连鸡鸭都不曾杀过一只,更何况是取人性命,老爷,请您一定要信他。”
她无比在意宁辽的想法,抽抽搭搭抹泪的样子看得宁绝心也止不住跟着泛疼。
“母亲……”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在意,更想劝她别为自己担心,但话到嘴边,喉咙又跟黏糊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因为,元氏看向宁辽时露出的眼神告诉他,他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她已经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了。
宁辽重重叹了口气,十分艰难的说了句:“我信你没有故意害他……”
但无意呢?
就算他不是杀害宁文正的真凶,但他把人拒之门外,甚至无情赶走,也算是给了凶手一个可乘之机,如此间接性的“帮凶”,作为父亲的他又如何原谅?
“你们都是我儿子,正如小季大人所言,作为父亲,我不能厚此薄彼!”他闭了闭眼,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长吉已经没了,日后你就是宁府唯一的男丁,我不望你光宗耀祖,但求能延续香火,莫让宁家在我这一辈折了根……”
“与钟家的亲事,虽是定了长吉,可聘礼未下,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待我与钟大人商议商议,把你记到正室嫡母名下,再与钟府结亲,也算名正言顺。”
他不想放弃与三品大员家结亲的机会,以宁绝目前的成就,只要再添一个合格的出身,想来钟衢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位未来可期的女婿。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可宁绝听完只是嗤笑一声,想都没想就回道:“宁大人还是那么
宁辽跟江盛林道别后走出刑部大门,外面看戏的百姓已经散去,宁绝最后扶着元氏走出来,还未到马车前,便听一旁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