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金牌?”梁国舅倒吸一口冷气,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正是,国舅大人。”小兵感到此事极为棘手,硬闯只会自取灭亡,“靖安侯府中守卫森严,侍卫们正与禁卫军对峙,没有圣旨,他们坚决不让任何人进入,更遑论搜查。此外,府内仅有靖安侯老夫人、侯夫人、世子夫人,并未发现靖安侯本人及其儿子的踪影。”
梁国舅的面色愈发阴沉,今日仅仅是擒获了三位妇人,又有何用?
靖安侯及其子嗣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定会让他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即便是皇帝陛下对他深信不疑,他也不敢无视天下武将的反对,一意孤行。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纪胤礼的出现,给了他一线转机,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国舅大人,小侄与靖安侯府的公子沈钧钰结为亲家,欲前往拜访一番,不知可否方便?”
梁国舅闻言微怔,随即和颜悦色地笑起来,“纪胤礼啊,你颇得我心。你所行之事,我自是十足放心。”
纪胤礼抱拳行礼,“多谢国舅大人谬赞,小侄能有今日,全赖国舅大人悉心栽培,决不敢忘恩负义。”
“好!”梁国舅欣然允诺,转头对车夫吩咐,“返回府中。”
“遵命,国舅大人。”车夫恭谨回应,挥动手中的马鞭,驾驭着马车缓缓启程。
纪胤礼则翻身上马,双腿紧夹马腹,催动坐骑疾驰,抵达靖安侯府门前时,又猛地勒紧缰绳,刻意制造出一种急迫赶到的假象。
“唐将军,副统领下令,不得随意闯入靖安侯府,即刻退下。”
唐旻瞥见纪胤礼,不禁微微一愣,感觉有些眼熟,仔细辨认一番,才想起曾在国舅的私宴上与之相遇。
纪胤礼此行传话,定然是出自国舅之命。
唐旻略微放松下来,向靖安侯老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实在抱歉,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靖安侯老夫人目光犀利如鹰,“上峰之命,尔等只是执行命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