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养堂门前,一群老者,包括满头白发的老翁和老妪,目送着晏菡茱渐渐远去。
他们对晏菡茱让人送来的珍贵药材感激不尽,正因为这些药材,他们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中,仅有的三位不幸离世,否则恐怕会全军覆没。
她径直赶往六部衙门。
沈文渊,身为礼部侍郎,正在礼部衙门履行职责。
此刻,他正巧妙地布局,企图挑拨南唐周边的国家,形成三面夹击南唐的战略态势。
这其中的策略和谋略,可谓天衣无缝。
沈文渊曾险些丧命于南唐与端王之手,侯府也险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仇他必定要报复。
正当他沉醉于计谋的完美无瑕时,一位低阶官员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沈大人,外面有一位名叫江蓠的人,自称是靖安侯府的家丁,想要求见您。”
沈文渊心中一震,内心咯噔一下,江蓠是儿子的心腹随从,难道儿子遭遇了不测?
“我即刻回来!”沈文渊提起衣襟,疾步走出。
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生命的延续,怎能不让他牵肠挂肚!
步出庭院,目光所及之处,不仅有江蓠身影,更有靖安侯的儿媳身影相伴,此情此景,令人不禁生疑。
靖安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光,不解问道:“江蓠,这是何种缘由?”
江蓠一双美目扑闪扑闪,目光转向世子夫人,他亦是一头雾水,满腹疑惑,“是世子夫人欲寻侯爷。”
靖安侯心中一紧,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弄个明白,此事必定非同小可,他急切地问道:“钧钰媳妇,你寻我有何事?”
晏菡茱手捧一方散发着姜香的手帕,轻拭眼角,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如泉涌般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