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婆婆的确持此观念,但看看我们的芙蕖妹妹,我也看不出她有何优点。反而,妹妹你活力四射,让我颇感意外。”
听到这里,晏菡茱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挚与感激,“大嫂,过誉了。古语有云,君子六艺,其中亦包含骑射之术。”
“健康的体魄胜过一切珍宝,我们晏家的女儿不仅要精通琴棋书画,更应略通拳脚,以防不测之时,如遇多年烽火连天,亦能疾步如飞,逃离险境。”
“妹妹言之有理!”戚氏颔首赞同,与晏菡茱交谈得十分投机。
在晏菡茱的陪同下,她们一同前往靖安侯夫人苏氏的居处请安。苏氏对晏菡茱的态度显得格外亲切,那份亲昵之情,戚氏看得一清二楚,绝非虚与委蛇。她对晏菡茱不仅没有半分责怪,反而更加宠爱有加,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不仅如此,戚氏细心察觉到府中仆人对晏菡茱的态度极为恭敬,无一不是毕恭毕敬,绝无丝毫的轻慢之举。
于是,戚氏断定这位二妹妹的生活远非外界所传那般困苦,更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这些观察,戚氏回到永昌伯府后并未透露只言片语。
毕竟,即便她说了,婆婆恐怕也不会相信,更不会予以认同,反而可能因此更加愤怒。
戚氏顺着婆婆的习性,说了几句值得谴责晏菡茱的话,但在私下里,她却向管事们秘密打探那位擅长武艺的女夫子。
沈文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得连脚都沾不到地。
晏菡茱则感到无比无聊,于是她向婆婆和祖母提出请求,希望去庄子上探望沈钧钰。
靖安侯老夫人本想一同前往,但考虑到京城局势的变幻莫测,她决定留在府中坐镇,与苏氏商讨对策。
“菡茱,你就去吧。钧钰交给你了,若他顽皮不听话,你就严加管教。”靖安侯老夫人亲切地交代,对晏菡茱充满信心。
晏菡茱笑容娇美,声音甜美地说:“祖母言重了,世子是菡茱的良人,关爱都来不及,哪里忍心责打?有我在他身边,祖母和母亲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