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钰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人各有志,那是他人的妻子,我这个局外人又能有何感触?只是觉得那孩子实在可怜又不幸,生于纪家,竟成了婆媳纷争的牺牲品,真是令人唏嘘。”
晏菡茱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您认为这是晏芙蕖有意为之?”
沈钧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难道不是吗?金子固然贵重,但对于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来说,难道不是腹中的孩子更为重要?纪家虽然衰败,但仍有仆人可供驱使。她掌管家中大小事务半年之久,难道真的无法指使下人,而非要亲自上前阻止?”
“再说,这一切她都无法阻止,金子被纪老夫人取走,家中陷入困境,纪胤礼岂能坐视不理?她并非愚钝之辈,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她却选择了这么做,大概是想利用孩子让纪胤礼对母亲失望,进而彻底掌控纪家。”
晏菡茱震惊无言,她聆听沈钧钰那平静而有力的分析,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她之前确实小看了沈钧钰。
毕竟,能一举夺得进士探花之名的,岂会是平庸之辈?
那只是他尚未涉猎的领域,不愿过多思索罢了。
晏菡茱心中暗忖,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沈钧钰的确非同小可。
“世子,咱们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晏菡茱轻轻点头,她那双璀璨如星辰的明眸凝视着沈钧钰,“财富与权势固然诱人,但与亲人相比,它们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往昔,她殚精竭虑,为纪胤礼费尽心血,却忽略了孩子们的成长与教导,这成为了她内心深处最深的遗憾之一。
沈钧钰的眼眸深邃如水,眸光清澈而明亮,“正是如此,若是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知己挚友,那些权势又有何意义?一生钩心斗角,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夫人,你的愿望与梦想,都可以坦诚告诉我,永远不要以自己的身体和子女作为交易的筹码,伤害自己。那是极其愚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