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丰富的经验,她甚至贴心的给门上了门栓,确保窗外卡着角度不会看到房间里,才迅速的转过头来。
裴鹤年依旧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讲话。
狭长的凤眸落在身上,伴随着疏离的冷香,强大的气场加持下,几乎要让她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姜栀枝更心虚了。
她决定先发制人,于是抬起一张漂亮脸蛋,有些怯生生地问对方:
“裴先生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讨一个说法吗?”
气质清贵的男人眉毛都没抬。
声音温润,像是最耐心又公正的老师,很大度的,用引导学生的语气问她:
“什么说法?”
少女细软的指尖勾住了他的袖口,拨弄着露出一点的暗金色古币袖扣,声音细如蚊蚋,几乎微不可闻,
“裴鹤年,我知道你听到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低笑,磁性的尾音荡在空气中,连笑意都带着暗藏的危险,
“听到了什么?”
低沉的声线甚至算得上平淡,连点起伏也没有,说出来的话却惊心动魄:
“听到你在几天前的席家晚宴上,面对着伯母关于心上人的提问,沉默着闭口不言。”
“还是听到今天你抱着另一个男人安慰他,说他是世界上最特殊的那个,再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比他重要,说他对你的意义很不一样。”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瞳仁轻颤。
身材高大的男人俯下身来,一张俊美脸庞放大在她面前,眸底波涛翻涌:
“这句话是批发的吗?小乖?”
“只要能够唬住对方,换成任何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都可以对他讲——”
花瓣一样的唇抿了抿,正打算开口。
男人修长的指骨按在她唇瓣上,刚碰过水的手指泛着凉,袖口盈出丝丝缕缕的雪松冷香,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
稍稍粗粝的指腹碾过,柔软的唇瓣被碾压到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