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年一脸平静:“等她退婚。”
裴父捏了捏拳头:“混账!”
裴鹤年又笑:“那父亲想让我说什么?难不成要我直接抢婚?”
他自己微微思量,直接赞同:
“也不是不行。”
裴父恼怒:“裴鹤年,你到底犯的什么浑?”
“我从小怎么教的你?礼义廉耻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社会做第三者很光彩?”
裴鹤年眼皮都没抬,递到唇边的茶盏顿了顿,似乎是有些无奈。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指尖转动着茶盏:
“父亲说哪里的话?我又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做小三。”
“谁不想名正言顺?姓顾的扒着枝枝不放,说什么都不退婚,我有什么办法?”
“他要能干脆利索地退婚,我还用得着被你谴责是第三者?”
“爸,你不为我考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跟顾聿之统一战线——”
男人的眉心蹙了蹙,很快又舒展开来,好言相劝:
“顾聿之的爸可不好当。”
“最起码,我做第三者损人利己,顶多是被人戳一戳自己的脊梁骨。”
“而顾少直接做局把亲爹送了进去,爸要是再想不开跟顾聿之攀扯在一起,小心被送去给顾叔叔作伴。”
裴父捏着茶盏重重放下,又要说一句什么。
那道低冽的男声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平静,高挺的鼻梁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冷色日光:
“爸,我不再是20年前,任你摆布的无知小儿。”
这句话出口,裴父脸上的表情微变。
男人的视线转了过来,落到他脸上:
“当年我不过一个稚龄小儿,对着绑匪的刀尖尚且不会退缩,更别提时至今日,20余年的时间过去,父亲已经将我教导的更优秀,更薄情寡义,六亲不认——”
“我爱姜栀枝。”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是谁的未婚妻,又或者我认识她更晚一些,她已经成家,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都会把她抢过来,做我的妻子。”
“顾聿之阻止不了我,父亲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