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彻大悟

金香玉却勾唇一笑,说道:“也许吧。”

贺兰转念一想也是,谢益清十八岁就手握金山银山,麻烦事一定不少。事实就摆在眼前,前有他卖古董为公司平账,后有麻杆儿意图绑架勒索,不都是钱惹出来的祸患么。

话题既然聊到家产上面,金香玉又出国在即,贺兰不由得想的有点多,问道:“你告诉我这些,该不会是想托付什么人给我吧?”

没想到金香玉略一思索后便坦然承认,“是,除了你我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

贺兰一时间有口难言。想拒绝,但一想到今时今日还躺在病床上的谢益清,她的嘴便怎么也张不开。而如果她答应金香玉的嘱托,那么就意味着以后她要给谢圣父做保镖,想想就觉得心累。

“到底是当妈的,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放不下他。”贺兰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感慨着说了这么一句。

“不,我没有放不下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跟他相处。”

谢益清有一双与他外婆一模一样的眼睛,行事作风与爱好又酷似外公,金香玉怀胎十月生下他,又当做心肝肉一样疼爱了七年,若说对他没有感情那一定是假话。

可他身上流淌的血液偏偏来自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金香玉疯魔之前对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岁孩子的面相,八年的混沌岁月倏忽而逝,她清醒过来时谢益清已经长成一个比外公还要高大的陌生少年,身上也早已看不见半分年幼时天真的影子。

爱他找不到目标,恨他找不到出口,进退两难的境地下金香玉几乎要再次陷入疯魔。内心的煎熬促使她寻求解脱,父亲葬礼结束她便马不停蹄离开卫宁,开始浪迹天涯。仿佛只有身体在路上的时候,她才可以忘记心中的伤痛。

“其实仔细想来他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但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就是这样,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我现在彻底想清楚了,不再强求,这样对我和他都好,大家都能落个轻松。”

“不过呢,就像你说的我终归是他的母亲,总该做点该做的,所以临走前我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那天她得到谢益清受伤的消息后曾悄悄潜入病房,隔着玻璃窗遥遥望向病床上的谢益清。当时谢益清还不能起卧自如,躺在床上任由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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