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益清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问道:“昨晚有没有梦见什么人?”

贺兰转过身,目光在谢益清胸口的纽扣和腰带上流连一番,略带心虚地问:“我昨天……耍酒疯了?”

谢益清就在等她这句话,立刻把昨天她酒后去坟地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末了还说:“我一夜几乎没怎么睡。”一闭眼就是鬼火飘,要么就是两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并排站一起冲他笑,这谁能睡得着?

贺兰放心轻舒一口气,瞥一眼谢益清道:“挺大个男人胆子就针鼻儿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谢益清双眼无神,“是,跟死人借钱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贺兰嗤嗤笑,辩解道:“我那不是喝醉了么。”

谢益清扭脸看她:“真不是走投无路?”

“嗐,车到山前必有路。”贺兰擦擦脸,转身进屋换衣服,边走边说:“有路必有丰田车。”

谢益清看出来了,想从这人嘴里听到实话,难。

贺兰还完衣服出来就见到谢益清在叹气,忙问:“又怎么了?”

谢益清不答反问:“你今天忙吗?”

“不忙,你有事?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请假,车钥匙留下就行。”

“今天我生日,按习惯要去砂锅居吃一碗长寿面。”

砂锅居三个字成功让宿醉刚醒、腹内空空的贺兰舌下分泌出大量唾液,勉强咽了咽,她笑道:“哪有一个人过生日的,走,我陪你去。”

金香玉走前将门面房全部出售,紧挨砂锅居的两间店铺她半卖半送给了弥勒佛,于是弥勒佛就从老古摇身一变成为了古老板。

贺兰一进门就朝厨房喊:“古老板,贝勒爷驾到,还不速速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