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峰对市里来了调查组的事也有耳闻,猜测道:“也许是查到了头上,不得不借鼎誉国际的嘴吐出来。”
贺兰:“那这笔钱是从何而来的呢?”
陈守峰:“连赢接连卖了四块地。”
贺兰眼中产生一些兴趣,“赔本买卖?”
陈守峰摇头,“赚的钱刚好用来堵二百万的窟窿。”
贺兰大为遗憾,感叹道:“好不甘心,只吐出来二百万怎么够?应该叫他们再赔利息才对。”
陈守峰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他根基不稳,说的话乡里全当没听到。村里乡亲们知道有钱拿只顾着高兴,别的根本想不到去计较,于是利息的事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过后不甘心的贺兰叫来秦老二,问他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秦老二急得直挠头,粗声粗气道:“我也着急,可是着急没用啊,高远达精的跟拔了毛的猴子一样,就是不上钩。”
贺兰:“先说说进行到哪一步了。”
当初高远达和陈雪华闹离婚,贺兰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命令秦老二找几个放漂的做局,把高远达勾到赌桌上去败一败家。
哪知高远达倒是上钩过几次,但丝毫没有成瘾的迹象。每次放漂的打电话叫他,他总是先推三阻四,然后再细细打听成员以及“保底”、“打飘”,所有条件全部合他心意他才会勉为其难出来玩几把。
放漂的做局讲究放上线钓大鱼,起初总要给些甜头尝尝,但在高远达身上这个甜头未免舍的有些太多。这孙子不贪多,赚够本儿扭头就走,绝不拖泥带水,放漂的想从他身上捞到钱且得下功夫。
贺兰也没想到高远达如此有“底线”,这么久了,他愣是还没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