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向大家展示完自己的手办,贺兰心满意足打算睡觉。洗漱完忽然想起提醒谢益清把西装挂起来,于是她去敲隔壁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谢益清才姗姗来迟地开门,等在门外的贺兰不耐烦道:“金屋藏娇怕被人发现?”

谢益清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对她的态度习以为常,“没有,在擦药酒。”

贺兰噎了一下,不好意思说抱歉,便说:“我看一下伤情。”

谢益清站在门口不动,尴尬道:“这样……不太好吧。”

贺兰朝他翻白眼儿,“大外甥,别忘了我是你小姨。”

谢益清在心中叹气,知道自己犟不过她,只好顺她的心意,浅露一只肩膀给她瞧。

小白脸儿不止脸白,身上更白,细皮嫩肉像上好白瓷一样。可惜这白瓷现在有了瑕疵,青的紫的一块接着一块。

贺兰一着急直接将他的浴袍扯开,只见这人胸前腰侧遍布青紫痕迹,翻过去一看后背正中央老大一块脚印型乌黑的淤痕。

贺兰张口结舌好一会儿,直到谢益清默默将浴袍穿好,她才能重新发声:“这么严重怎么不跟我说?”

“看起来吓人而已,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你擦什么药酒?”

“已经好多了,不擦也是浪费。”

贺兰不听他的狡辩,迅速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的青紫上面戳了一下,谢益清条件反射般嘶了一声。

贺兰朝他伸手,“药酒拿来,我帮你擦。”否则后背正中央他一个人怎么擦?怪不得比其他地方看上去要严重。

谢益清不敢不从,乖乖将药酒奉上,乖乖转身过去让擦,一声都不吭。

贺兰用两辈子都没有过的耐心仔细对待那片乌黑的淤痕,怕动作轻了揉不开淤血,更怕重了会让谢益清感到疼。

即便如此擦完药酒谢益清的额头还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沉默又可怜的模样让贺兰的心揪成一团。

瞥眼看见挂在门旁的西服套装,贺兰走进去拿在手里,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明天你别去了,就待在宾馆养伤。”

第二天谢益清还是去了会场,偷偷摸摸来到展位,趁贺兰不注意拿起一摞宣传单页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