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
江韵竹看到被抬进来的沈行简,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她几乎是飞奔着扑了过去。
双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声音哽咽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沈行简脸色苍白如纸,眼睫微垂,嘴角还带着一抹未干的血迹。
大半边衣襟早已被鲜血浸透,靠近胸口的位置尤其触目惊心,鲜红刺目。
太医上前检查,翻开他的衣襟时,江韵竹几乎不敢直视。
他的胸口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长短不一的鞭痕深深刻入皮肉,伤口的边缘已经翻卷起来。
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浓稠的液体,散发出隐隐的腐臭味。
手臂上布满了擦伤和瘀青,最显眼的地方是左手腕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割裂伤。
江韵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侍女连忙上前扶住她,生怕她支撑不住直接晕过去。
太医小心为沈行简诊脉,眉头越皱越深,“沈将军伤得确实很重,血也流得太多了,但好在没有什么致命伤。”
“不过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好说。”